桌,給他壓驚,一直喝到很晚才結束。張文武因為次日要出門,便直接回了自己家,而許建軍則陪著李曉禾,乾脆住到李曉禾家裡。
昨天喝的太多了,到現在頭還有些疼,還很迷糊,李曉禾下意識搖了搖頭。
「看看,嚇著了吧,還逞強呢。」許建軍調侃著,「自個膽小,以後就別干那危險活了。做噩夢了吧。夢見什麼了?」
李曉禾沒有回覆,而是楞了一下,馬上坐起身來:「老許,快起。」
「起什麼起?這才四點來鍾。今天是星期六,又不上班。」許建軍躺著沒動,「別一驚一乍,再睡一覺就好了。還是膽小呀。」
「說正經的,趕緊起,咱倆馬上去那個涵洞。」李曉禾說著話,直接跳到地上,去穿衣服了。
「哪個涵……你是說姚鵬藏身的那個地窩子?」疑問著,許建軍也坐了起來,「你有什麼發現?」
李曉禾邊穿衣服邊說:「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昨天在我問到那些騙取的錢財時,姚鵬表示『就是讓大糞蛆吃了,就是全受潮發霉,我也不給你』。」
「你是說錢在那裡邊?可能嗎?為什麼?」許建軍也跳到地上,穿起了衣服。
「我是受這個夢啟發,當然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著,李曉禾奔向洗手間,「先洗把臉,清醒清醒,一會兒路上再說。」
……
「吱……」,越野車停在路邊。
車門打開,李曉禾、許建軍下了汽車。
看著已經大亮的天空,許建軍說:「但願你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能夠準確。」
「但願吧。」李曉禾回復著,和對方一起,沿著路肩向下走去。在下坡的過程中,抓了兩支樹枝。
沒幾步,許、李二人都到了路肩底下。
以前的洞口早已用土封閉,上面長出了青青的綠草。若不是以前來過,若不是間隔時間不長,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個洞口,也找不到這裡。
抬腳在草皮上跺了兩下,封堵的土層塌了下去,露出一個窟窿。二人哈腰清理了一下,圓圓的洞口顯現出來。
候了七、八分鐘,讓裡面通過風后。許建軍哈下腰,用手電照了照裡面,當先爬了進去。李曉禾緊隨其後,也爬了進去。
本來裡邊就又陰又潮,再加上那些髒東西,以及連日來的封堵,剛置身其中,便覺得又臭又悶。
二人沒有過多停留,直接向前行去。
雖然外邊洞口不大,但畢竟以前是過水涵洞,稍微貓著腰,就可順利前行。雖說不能完全直腰,但涵洞裡還算乾淨,並沒有太髒的東西,最起碼夢裡的臭東西沒出現。又走了沒多遠,便到了與之相連的橋洞下面。當年的橋很小,但畢竟是橋,橋洞又比涵洞高了一些,兩人在裡面能夠直腰站立了。
空間是大了,可也臭的多,悶的多。用手電一照,全是那種螺旋狀的東西,光是看著就能感受到那種臭味,更別說置身其中了。
當初姚鵬那傢伙也不知怎麼待的,看來人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什麼環境也能適應。當然,姚鵬做的都是傷天害理的事,必須予以堅決唾棄和打擊。心中感慨著,李曉禾哈下腰,向著最近的那團臭東西移去。
平時看到這種東西,都是老遠繞開,現在卻必須要靠近,真是彆扭。但為了找到需要的東西,為了破案,更為了治下百姓,也是實在沒辦法的事。
用手中樹枝捅走那團東西,李曉禾在四周地面上來回扎了扎,發現都是實地,便又起身,向著另一個目標移動。就這樣走下去,好多臭東西都被搬了家。
剛進來的時候,覺得哪裡都是臭氣薰天,時間一長,反而覺得味道淡了很多。這大概就是人們長說的「久處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吧。不用說,當別人聞到自己的時候,恐怕又是另一種評價了。
轉了半個多小時,李、許二人把那些「小山頭」都攻掉了,除了近距離聞臭外,沒有任何收穫。最後,兩人在東南角的大據點匯合了。
這裡的規模要大了好多,最起碼是一個人半個月左右製造的。這個據點不但規模大,而且種類也多,昨天夢裡出現的東西,這裡大都有了。
「老李,最難啃骨頭就在這,誰來?」許建軍捂著鼻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