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然後話題一轉,「不是說歡迎勇士嗎?就這麼幹歡迎,也沒搬上一桌?」
張全馬上接話:「擺了呀,我們仨都沒吃飯呢,就等著鄉長回來,一同喝酒慶賀。剛才我已經跟對面飯館說好了,讓他們給留一個雅間,現在咱們就過去吧,邊吃邊聊。」
「還真擺了?我半路吃過了,吃不進去,你們吃吧。」李曉禾推遲著。
「鄉長,再吃點,喝幾杯。」張全動員著,「鄉長你去洗洗臉,我們等著你。」
「真不去了,明天周末我還有點事,一會兒得早點睡。」李曉禾講說著理由,「現在也得加個班,你們去吧。心意我領了。」
三人又邀請了一番,見鄉長心意已決,便只得悻悻的離開了。離去時,三人都帶著深深的疑惑。
看著三人離去的身影,李曉禾臉上的笑容迅速散去,繼而換上了滿臉嚴峻。之所以不和三人去喝一杯,並非是周末有什麼事,也不是單純的所謂低調,是李曉禾心裡很不踏實,他沒心情喝酒。
當時在縣政府會議室,直接出示照片和視頻,弄得喬成灰溜溜離場,弄的董定方癱軟在地,弄的眾人表情皆不可思異,李曉禾的心情別提多爽了。他當時想大聲呼喊「老子贏了」,還想大聲斥責「王八蛋,你們狂呀」,也想舉杯暢飲,以慶勝利。但他盡力控制著,控制著沒有大喊,沒有厲斥,只想著好好喝一杯,人總要低調一些嘛!
可是當他從政府樓下來,聽到人們的竊竊私語時,當他頭腦冷靜下來,細細思考時,他的輕鬆心情不見了,反而是深深的擔憂。這種擔憂一直追隨著他,攪得他心神不寧,攪得他後怕不已。
說實在的,在扇董定方的時候,李曉禾也僅想著是教訓一下,讓對方適可而止。當時他認為,董定方就是軟蛋一個,就是仗著他乾爹張狂,光他本人根本不敢跟自己對著幹。即使向喬成告狀也沒什麼,反正也沒證人和證據,自己反倒有對方「自扇」的證據。
可是讓李曉禾沒想到的是,對方可不想這麼便宜自己,分明是想致自己於死地,直接就進行了司法鑑定。對於司法鑑定,李曉禾並不陌生,而且還親手給單位處理過兩起類似的事。他可知道,即使是輕傷,侵權者便涉嫌故意傷害罪,也要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
一旦鑑定為傷害,要想私了的話,那代價可就大了,滾出公務員隊伍是肯定的,還得灰溜溜的滾出去,至於其它條件不得而知。對於公務員這個飯碗,李曉禾還真不是離不開,覺得在哪行混也不怵,但他卻不甘心這麼退出。
以董定方現在的傷情看,肯定能鑑定為傷害,只是那兩巴掌不應該這樣呀。難道是他們又加工了?以現在他們的作法看,極有可能,他們完全就是要自己的命,喬成對自己已經恨之入骨了。可是這也太過了吧,自己也沒把喬成得罪到這種程度呀,他為什麼要這麼狠?
現在先不是找出喬成仇恨自己的根源,當務之急是想想當下怎麼辦。現在雖然自己有「證據」,但一旦他們鑑定為傷害,司法部門一旦介入,只怕就要麻煩了,難保不出破綻,難保不被發現真*相。
這事肯定沒完。自己該怎麼辦?該如何躲過這場災難呢?此時李曉禾頭疼不已,他都有些後悔了,可是哪有賣後悔藥的地方呀,面對現實才是最重要的。
……
不止李曉禾在想此事,喬成和董定方更在想著,想著其中的蹊蹺,想著下步的行動。
屋子裡只有喬成、董定方,二人已經想了很長時間。
忽然,董定方含混的說:「縣長,我明白了。那傢伙打我的時候,我根本沒想到,也根本沒有提防。等他扇完我的時候,我是眼冒金星,當時就懵了,然後下意識的雙手捂臉。就在我拿開手的時候,他兩隻手舉著,像是在擺*弄什麼。當時我不明白他還要幹什麼,就質問他,結果他找了個理由搪塞我,還雙手插兜。現在我明白了,他那是用手機給我拍照,然後把手機放進衣兜。其中有一張看似我在扇向自己,其實是我剛從臉上拿開雙手。
還有那份錄音,分明是他們合起火來欺負我。當時周良說我臉磕腫了,還對我教訓,就是要激怒我。我一氣之下,就沒好氣的說是自己打的。結果姓李的借著有汽車遮擋,當時就把這設計好的對話情節錄進去了,目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