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哼道:「媽的,還混充大尾巴狼,下次看你還拿什麼放屁,怕是飯都吃不香了,關鍵是你拿什麼吃呀?哈哈哈……」
「刷」、「嘩啦」幾聲響動傳來。
男人趕忙閉上嘴巴,警覺的豎起耳朵,右手伸到衣服里。聽了聽,再沒有什麼響聲,男人稍微鬆了口氣,但耳朵依然還警惕的支楞著。
……
李曉禾家。
臥室大床上,李曉禾正呼呼大睡,呼嚕打的山響。
忽然,呼嚕聲停止了,李曉禾眉頭微微皺起,越皺越緊。接著,嘴裡嘟囔著,右手猛的掄起,擊在牆壁上,而且一擊就是好幾下,擊打的同時喊出了聲:「啊,你他娘的敢偷襲老子……媽的,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好啊,以為老子怕你,老子跟你拼了……」
長長的「啊」了一聲,李曉禾睜開眼睛。看到米色窗簾圖案,感受到照進屋子的陽光,他意識到自己又做噩夢了。的確是噩夢,這次的惡鬼不但眼似鬼火,張著血盆大口,而且還齜著胳膊長的大獠牙。獠牙只要一碰到哪裡,哪裡立即冒起綠色的火焰,自己在擊打惡鬼時,手上就被獠牙刺了好幾回。想至此,忽覺手上傳來陣陣刺痛,抬手放到眼前,發現關機又是紅紅的,上面沾著白色塗料。
無奈的搖搖頭,看看可憐的牆壁,李曉禾揶揄的想: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幾次,牆上塗料怕是一點也剩不下,自己關節成什麼樣更不敢想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這就是說,睡了八個多小時,自己到家的時候,也才早上五點多,躺下時剛剛六點。八個多小時過去了,自己和惡鬼鬥了一通,斗的關節生疼。也不知老許他們怎麼樣了,他們斗的可是真鬼呀,時間應該也超過十個小時了。
「篤篤」,敲門聲忽然響起。
從床上起來,李曉禾到了外屋,「篤篤」聲還在繼續。隨口問了一聲:「誰?」
「我。」門外是許建軍的聲音。
李曉禾趕忙來到門口,打開屋門。
「哎呀,困死了,困死了。」許建軍黑青著眼圈,走進屋子,還邊走邊打了兩個哈欠。
李曉禾手指臥室方向:「趕緊進屋睡去,頭天晚上熬到現在,誰能受得了?」
「先等會。」許建軍坐到沙發上,疑惑著,「怎麼這麼……怪不得呢,大白天拉窗簾,能不黑?誒,你昨晚說的那麼能,咋又嚇成了這樣?」
李曉禾哭笑不得:「老許,別埋汰人好不好?我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凌晨離開家裡,那時窗簾就拉著,回來的時候天也剛亮,困的根本就沒注意這事。」
許建軍擺了擺手:「好好,不說了,我還是跟你說說剛才的事。從你和小沈走了以後,我們繼續搜車上,又分出人去搜山,後來武警還派了人。在那輛麵包車頂燈側面,搜出一個小物件——卡片手機。通話記錄顯示,在咱們到場的相當長時間裡,卡片手機一直和一個隱藏號碼通話,咱們的聲音都及時傳了過去。另一部手機在誰手裡,那就不言而喻了。而對方不但能聽到我們的聲音,也能聽到你的說話,假如這個人一直對你關注的話,很可能會猜出你是誰,這對你絕不是好事。你必須要引起足夠重視,絕不能麻痹大意,這也是我及時趕來的一個原因。
從通話起始時間判斷,從車上離開的人,至少是在咱們到場前半個小時,或是更長時間。這個離開的人,應該是準備去往某地,但卻突然接收到警示信息或是感受到了異常氣氛,才決定離開的。他不可能是專們為了戲弄,這樣遊戲的風險太大了。既然是臨時離開,卻又能做出那樣的事項,說明這個人提前已經有應急預案,只是這次被觸發了。
依據現場設置戲弄環節看,這個人非常聰明,應該也有反偵察能力,他這樣做,至少爭取了二十多分鐘時間,如果再做的逼真一些,中間迴旋時間會更長。至於他專門用卡片手機監聽咱們的言詞,應該是有兩方面原因,一是了解我們的態度、動向,便於他的躲避和隱藏。二是他想知道有什麼人到現場,這既可能是為逃竄而服務,也極有可能是為報復所需。如果是純粹為了報復,這個人的心理就太扭曲了,對於這種扭曲的人,我們必須要嚴密防備,尤其是你更大意不得。
從早上將近五點開始,到下午一點多停止搜山,整個過程達到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