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反應的內容不是他們需要的。」他冠冕堂皇地說道。
「但是,那篇棉紡廠競爭上崗的通訊該能上啊?《亢州報》和《錦安日報》都登了。」
郝東升走過來,拿起一份快報看了一眼說道:「政府快報和新聞是有區別的,報紙登了,未必快報就能用啊。我原來編過快報我知道。」
「那應該你寫呀?」丁一吃驚地說道。
「呵呵,我就是寫出花兒來寇京海也不會給我登的,不然我在信息科呆得好好的幹嘛要出來?還不是跟他這種人混不下去嗎?」郝東升說道。
丁一看著郝東升,說道:「我研究了快報,它也是有新聞性的。類似於報紙上的簡訊。同樣具備新聞的要素。客觀、真實、新鮮、時效性等等。」
「看來,需要咱科長出面了,這樣吧,你中午好好請請科長,我們作陪,寇京海最憷咱們科長了。」郝東升說。
彭長宜很想跟丁一說不登組織部的信息正常,登了反而不正常了。試想,政府快報儘管是政府快報,卻是市委辦公室分管,無論是《政府快報》還是《亢州通訊》,所有稿件的最後通審都要經過范衛東才能簽發。范衛東和王家棟又是一對老冤家,別說丁一寫的稿子不登,就是以前侯中來寫的稿子也沒登過。
但顯然彭長宜是不能這麼跟丁一解釋的,只能說道:「嗯,小郝說得對,可能是不對路,你再好好琢磨一下,多寫、勤寫,總會能摸到門路的。回頭我給你引見一下信息科的科長,多向他請教。」
這時,部長打來電話,讓彭長宜過去。
當彭長宜推開部長辦公室的門時,就見部長拿著一封信放到鐵簸箕里,很費力地彎下腰,手拿打火機剛要點,彭長宜進來後,說道:「我來吧。」
部長猶豫了一下,還是打著了打火機,點著後回到辦公桌。
彭長宜只看了一眼那燃燒的信紙,字跡很娟秀、規整,一看就是女人的字體,他趕緊調開目光,就見部長伸手遞給他一個信封,說道:「這個也燒掉。」
彭長宜接過來後,放到火上,但是那火已經熄滅了,他從桌上拿過來打火機,把那個空信封點著,一瞬間看清了寄信地址:深圳羅湖海關,上面還寫著「親啟」的字樣,字跡和信紙上的一樣。
王家棟示意彭長宜坐下,抽出一支煙,彭長宜就打開打火機給他點上煙,王家棟慢慢吸了兩口,半天才說:「你今天放下手頭上的工作,給我去車站接一個人,她叫谷卓,下午兩點的火車。」
彭長宜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一時又想不起來,就點點頭,說道:「從哪兒來?」
王家棟深深吸了一口煙,說道:「深圳。」
聽到這個名字後,彭長宜想到了那封信的地址,就不再問了。
「接到她後,你安排一個條件好點的住處,就說我臨時有事出差了,一周以後才能回來。」王家棟說完,熄滅了煙,站起身,又說道:「這事你知道就行了。」
「明白。」
從部長屋裡出來後,彭長宜看了看表,還有時間,決定先到亢州賓館定個房間,剛拿起電話又放下了,他想起了部長的囑咐,就決定親自去賓館訂房間。
出了大樓後,彭長宜沒有去亢州賓館,既然部長不願見這個人,就不能把這人放在這麼明顯的地方。
他來到了中鐵賓館,中鐵賓館是不對外的,但彭長宜有市委工作證,就定下了一個高標準的單間。
彭長宜要了房間的鑰匙,親自到這個單間巡視了一遍,感覺很滿意,就跟服務員要了一張32開的白紙,掏出鋼筆,雙勾出「接谷卓」三個大字,然後又把筆畫加寬加重,折好,裝進公文包里,一會到車站接人的時候用。
就在他裝起那張寫著谷卓名字的紙後,他終於想起谷卓是誰了,這個人就是曾經在亢州政壇上充滿傳奇色彩的女人。儘管他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彭長宜來到組織部後,聽人們在背後說起過這個人,岳母也曾經說起過這個女人。
谷卓原來是錦安工具機廠的普通職工,在王家棟當廠長的時候,把她調到了廠團支部任支部書記。王家棟任亢州市委組織部長後,把谷卓調出工具機廠,任原城關鎮派出副所長,後來又被保送到省警校脫產學習兩年,畢業後回到亢州公安局,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