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良也不例外。他當時沒有任何的表態,但是今天卻稱呼他為「小江」,而不是以往的「江市長」,就表明自己的話只是以朋友甚至是兄長的身份跟他說得。
江帆明白他的意思。
樊文良又說:「我們這些人,有的時候是很不自由的,個人的事有的時候會影響到政治地位。」
江帆當然懂得這些,所以直到現在他都不能大張旗鼓的公開和袁小姶鬧離婚。聽了樊文良的話後,他說道:「您放心,我會注意的。」
樊文良看出江帆沒有回心轉意的意思,也就不再說這個話題,畢竟是個人的私事,作為他來說提醒到了就算盡到了同僚的責任。
這時,王家棟從外面進來,他搓著兩隻手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了,家裡有點事,害得兩位領導久等了。」
樊文良笑笑,直起身,說道:「臨時動意,是我們打擾了王部長,怎麼你到說對不起了。」
王家棟一聽,趕緊接過樊文良手裡的筆,在水洗里涮乾淨,說道:「行嘞,您就給我留點面子吧。」
樊文良也笑了,他說:「小接待室能開開嗎?」
王家棟搖搖頭,說道:「鑰匙在衛東主任那裡。」
其實王家棟進來後就發現這裡只有江帆一人,他說這話無疑是想確認一下今天參加碰頭會人員的範圍。儘管一會就能揭曉答案,但是在官場上,儘早掌握一些信息往往就能爭取主動。
這應該是王家棟多年政治鬥爭的經驗總結,儘管他知道今晚不會有鬥爭的跡象,但是他有這樣的想法是某種慣性思維的結果。
樊文良不會不知道王家棟的心思,就說道:「那就在我辦公室吧。」
市委的小接待室和政府的小接待室前不久剛剛裝修過,即便江帆有意去政府的小接待室開會,但是他也不能自己提出來,因為這個碰頭會是樊文良書記提出的,他是無論如何不能往政府那邊讓的。
只有市長到市委這邊開會的,從沒見過市委書記離開大本營去政府那邊開會的,至於這裡有什麼玄機誰也說不清楚,反正幾乎各地都是這樣。
有的時候,官場上一些分寸的拿捏程度,往往能體現出一個人的政治覺悟和智慧。有些分寸和規矩儘管沒有明文規定,但卻如同某項國際標準一樣有據可依。這就是江帆有心去政府小接待室又不能提出的原因。
王家棟突然說道:「我記得上次裝修完,好像衛東主任給過您一把鑰匙吧?」
樊文良看著王家棟說道:「不可能,我要那東西幹嘛?」
王家棟的確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當時市委辦公室主任范衛東當著王家棟的面,給過樊文良小接待室的鑰匙,說是以備不時之需。想到這裡,王家棟說:「您給我鑰匙,我去找。」
果然,在牆上掛著亢州地圖的大鏡框的釘子上,掛著一個單個鑰匙。
就這樣,三人從樊文良辦公室出來,去了小接待室。只是他們誰都沒有看到樓梯上的丁一。
三人坐定後,樊文良慢悠悠地說道:「今天我也是臨時動意,才把你們叫到這裡來碰個頭。首先重申,這不是會議。如果要是會議的話就不是咱們三人了。完全是臨時動意。」
樊文良這人原則性很強,他之所以重申是「臨時動意」,再次表明了這次他們見面的性質,是非公開性的。既不是書記辦公會也不是常委會,只能說是碰個頭。
樊文良繼續說道:「家棟可能不知道,江市長今天去北京看張良同志去了,情況很不好,另外張良正式向組織提出辭職。我的意見出於人道主義,我們暫且不接受他的辭職,這樣做的目的也是為了照顧大多數人的情緒。畢竟張良同志還在,又沒有犯錯誤,所以他還是北城區的主任,你們看這樣行嗎?」
江帆和王家棟都表示沒有意見。
樊文良繼續說:「我們可以不接受他的辭職,但是人事上的事也應該有所考慮,我們不能因為一個同志彌留之際免了他的職,也不能到他撒手的那天措手不及,這就是我今天把這個意見碰頭會縮小到我們三人的原因所在。」
聽樊文良這樣說,江帆和王家棟表情異常嚴肅認真,他們倆不停的點著頭。
樊文良說道:「我想聽聽你們倆的意見,尤其是江市長分管政府
第50章 秘密碰頭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