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不認識路。」
「好的——」丁一無力地說道。
江帆覺得不對勁,他伸手摸了摸丁一的腦門,覺得很熱,這才想起吻她時她嘴裡異常的火熱,說道:「你是不是在發燒?」
「可能吧。」
「呵呵,還真是嬌氣,著這麼一點涼燒了?」江帆笑著說道。隨後來到副駕駛座旁,拉開車門,從裡面的儲物箱裡找出了一個小藥瓶,又拿起自己的水杯,來到後面,說道:「正好我這裡有退燒藥,是我前幾天吃剩下的,你吃一片。」說著,去拉丁一。
丁一的手也很熱,江帆剛把她拉起後,她無力的靠在了後背。江帆坐了進去,伸出長臂,把丁一扶起,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把藥塞到她的嘴裡,又讓她喝了幾口水,看著她咽下藥後,伸出長指,給她抹了抹嘴角的水,又有了吻她的衝動,剛才已經把話說到家了,不能再吻她了。江帆把水杯放回去,說道:「吃了藥很快會退燒,你在躺一會,到了我叫你。」說著,把她放倒在車座,給她蓋好了毯子。把自己的外套摺疊起來,墊在了她的頭下。回到駕駛室,發動了這輛老爺車,繼續向前駛去。
丁一知道自己不是夜間著涼,而是在高市長家洗的那個涼水澡。
當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吃了江帆的藥,丁一出了很多汗,額的頭髮都沾在腦門。
江帆從後備箱裡給她拿出旅行箱,說道:「我送你去吧。」
丁一搖搖頭,說道:「我自己去吧,市長還要趕路。」
江帆伸出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肩頭,說道:「好,聽你的。方便的時候找大夫看看,有事給我打電話。」
丁一虛弱的沖他點點頭,看著他的下巴一夜之間長出的胡茬,忽然覺得很過意不去,給了他一個很燦爛的笑,說道:「市長,您一個人回去要當心,千萬別睡覺,市長困的話停車眯一會。」
江帆笑了,說道:「照顧好你自己吧。」說著進了駕駛室,開車走了。
駛出醫院的門口,江帆從後視鏡里看到丁一仍然站在那個位置目送著他,他的心裡有了一絲溫暖,對這個女孩有了隱隱的牽掛……
市長的車子很快消失在丁一的視線之內,她挪動著兩腿酸脹的雙腿,拎著小旅行箱走進醫院。
醫院是個永遠都不愁沒有生意的時候,現在也是剛剛班,一樓的大廳已經聚集了很多排隊掛號的人。丁一趕緊拎著箱子樓,來到了爸爸所在的病房,看見兩個護士推著一張病床走了出來,陸原哥哥手裡舉著吊瓶,喬姨和學院的領導還有爸爸的學生跟在後面,她一看,急忙奔前去,雙手握住了爸爸的一隻手,叫了一聲「爸爸。」
床的爸爸臉滿是挫傷,多處已經結痂,變成了黑紅色,聽到喊聲,睜開眼睛,露出了驚喜,說道:「呵呵,我剛才想,在注射麻藥前,能不能見到我的小丫。嘿嘿,果然見到了。」
爸爸糊塗了,居然當著這麼多人叫出她的乳名。
陸原把手裡的吊瓶給了旁邊的人,來到丁一旁邊,把她手裡的箱子遞給了媽媽,說道:「馬手術,只是骨折。」
丁一看著爸爸腿還滲著鮮紅血跡的繃帶,頭一陣眩暈,眼淚不聽話的流了出來,說道:「爸爸——」
爸爸沖她笑了一下,想伸手摸她的頭,她雙手握住了爸爸的大手,眼淚跟斷線的珠子滾落下來。
「別擔心……」爸爸安慰著她。
丁一極力控制著自己,握著爸爸的手,邊走邊說道:「丁老師,你可要堅強啊,我等著你出來。」
爸爸露出了笑意,說道:「我不讓喬姨告訴你,是不想再讓你哭鼻子了……」
丁一抹了一下眼淚,說道:「你受那麼大的罪,還不讓我哭鼻子?太不說理了。」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
爸爸想咧嘴笑,但是臉的傷不讓他笑,說:「我是受了骨肉傷,哪個傷都要不了命,不許哭鼻子,那麼大的姑娘了。」
丁一點點頭,她一直握著爸爸的手,跟著走到了手術室的門口,聽護士說道:「家屬別圍在門口,回病房去等!」
丁一趕緊用力握了一下爸爸地說:「爸,我們在外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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