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至此,他基本斷定雅娟住進了小洋樓。但是,隨之而來的疑問就是,雅娟是怎麼住進去的?是張懷還是任小亮?鐘鳴義根本不可能和這些小洋樓有什麼瓜葛,他更不知道這些小洋樓的前世今生那麼,他為什麼要讓女友住進那個地方?他很想讓丁一設法打聽出雅娟的確切地址,但是又不好跟她說明,他不想牽扯上丁一,如果繼續追問丁一雅娟的情況,又會被丁一誤會,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電話響了。
彭長宜接通了電話:「餵。」
「彭主任,我是小樂,您說話方便嗎?」
彭長宜猶豫了一下,捂緊了聽筒,「嗯」了一聲。小樂說:「我知道那個女的是誰了,就是昨天在高爾夫主持的那個女的,我認出來了……」
作為轄區派出所,他們肯定會到現場維持秩序的,彭長宜說了句「我知道了」,就掛了。
彭長宜頓生疑竇,不明白鐘鳴義為什麼敢蹚這渾水?他知道洗錢的事,莫非任小亮或者是張懷,也想通過鐘鳴義的權力,把小洋樓洗白嗎?想到這裡,他說:「看來,雅娟跟鍾書記的關係很鐵,不然也不會費這麼大勁把她調到亢州來,以後你要注意跟雅娟的關係,說話辦事都用心。」
丁一點點頭,江帆也這麼囑咐過她,儘管她不清楚為什麼科長和市長都這麼囑咐她,但是有一條她知道,因為雅娟跟鐘鳴義的關係,也因為她和市長的關係。其實,即便他們不囑咐她,她也知道該怎麼辦,畢竟自己在市委和政府機關呆過,自知在與人交往上,還是有分寸的。
這時,丁一的呼機響了,她低頭一看,不由的笑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彭長宜從她的表情中,也判斷出七八。果然,丁一看了一眼彭長宜,發現彭長宜正盯著她手上的呼機,就說道:「是雅娟。」
彭長宜笑了一下,就站了起來,說道:「給她回吧。」
丁一走到桌前,拿起電話,撥了回去,雅娟說:「你沒在單位嗎?」
丁一說:「是的。我剛出來。」
「是採訪嗎?」
「不是,我出來辦點事。」
彭長宜發現,丁一還是有些心眼的,她沒有告訴雅娟自己在哪裡。
雅娟說:「還回來嗎?」
「馬上就回去。」
「好,我等你。」
丁一理解雅娟為什麼找她,因為自從她那天來單位報道後,幾乎沒怎麼在單位,一直都是在高爾夫,今天也算是她第一天正式上班吧,她肯定要找丁一,除去丁一,別人可能她還不認識幾個呢。
丁一拿起包後,說:「科長,我要回去了,謝謝你的禮物。」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等等。」說著,就拿起電話,給部長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得知部長在單位後,彭長宜就放下電話,說道:「我也出去,跟我一塊走,我送你回去。」
丁一說道:「不用,我走不了幾分鐘。」
彭長宜說:「幾分鐘也要走。」
他們說著就下了樓。
司機老顧早就熟悉了主任下樓的腳步聲,他等在門口,彭長宜下來後跟他說:「我出去一會,你不用跟著了。」
老顧看看丁一,又看看彭長宜,就點點頭,走了回來。
把丁一送到電視台門口,彭長宜來到了部長辦公室,就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跟部長匯報了。
王家棟聽了他反應的情況後,在屋裡來回踱著腳步,半天才說:「在這件事上你能始終有所警惕很好,人在官場就應該這樣,丁點的事都不是偶然的,我們可以不害人,但是留一手卻至關重要。」
彭長宜發現部長的眼裡有了凌厲的目光。這也可能就是他自衛的法寶。官場中人,的確如王家棟所說,掌握別人的把柄,就如同自己多了一件護衛的武器一樣,這件武器可以永遠呆在鞘里不用,但是不能沒有,一旦出鞘,必是鋒利的,甚至是致命的。只是,他想不明白,鐘鳴義為什麼會讓雅娟住進這個小洋樓?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