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酒量,即便多不喜歡的人,三杯酒灌下去,關係也會緩和一些的,最起碼在酒桌上會很和諧。有句話說得好,藝高人膽大,彭長宜是量高人膽大,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多喝幾杯,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更應該多喝幾杯了,有的時候什麼都不說,話就在酒里,幾杯酒下肚,如果沒有嚴重的積怨,一般就能冰釋前嫌。
部長就曾經跟他說過,你每天接觸的人未必都是自己喜歡的,不喜歡的人占大多數,你難道因為不喜歡這些人就不跟他們打交道了嗎?恰恰是這些人鍛煉了你,增長了你鬥爭的才幹,所以,要善於和各種各樣的人相處,善於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鬥敗他們,戰勝他們!這就是王家棟式的鬥爭哲學。工作是這樣,反應到喝酒上更是這樣,由於彭長宜比較豁達,也有酒量,所以,人們也都喜歡叫他參加各種各樣的飯局。
姚斌是一個很講究的人,他攢的飯局都是經過他深思熟慮後的,所以彭長宜就更不用多此一舉的問問都有誰參加了,保證都是情投意合的人。掛了姚斌的,他又查看了呼他的人,有黃金的,寇京海的,還有張學松的。彭長宜想了想,就給張學松回了一個電話。
張學松的弟弟張二強被判刑後,彭長宜給張學松打過一次電話,儘管張二強險些砍傷彭長宜,但是他也受到了法律制裁,張學松為此到家裡找過他,他既然起不了什麼作用,安慰他一下總還是能做到的,所以,張學松對彭長宜也很感激。這會看到張學松的傳呼,彭長宜必定要給他回電話的。
張學松接通電話後說:「老弟,沒別的事,就是想一塊呆會,晚上有時間嗎?」
彭長宜趕緊說道:「老兄,剛才我在高速路上,沒法打電話,真不好意思,我已經約出去了,改天,改天我請老兄。」
張學松說:「好的,那你先忙。」就掛了電話。
彭長宜知道,張學松受其弟弟的牽連,被鐘鳴義在大會上公開點名批評,許多人都離他遠去了,加上他那個鄉的所在地比較偏僻,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張學松顯得有些鬱鬱寡歡,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彭長宜不想那樣做,儘管官場是最能體現世態炎涼的地方,但也是最不需要功利的地方,廣結善緣用在官場也很適合,只是現在的人們都比較短視和浮躁,很少有人這麼有耐心的去搭理一個不被領導寵信的人了。
當彭長宜趕到東來順飯店的時候,劉忠正站在門口等他,他們這個小圈子似乎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每年頭春節前,大家都會在一起聚聚,為的是春節期間不再互相拜年。彭長宜之所以沒有給寇京海和黃金回電話,他知道他們都在一起,劉忠在留言中已經告訴他了。
彭長宜進了房間,就見大家都到齊了,他照例坐在下手的位置上,姚斌坐正中。姚斌說:「長宜,路上車多嗎?」
「不多,各個路口都被封住了,我上來後好像就沒看見車,但是有車轍印。」
寇京海不理彭長宜,而是不陰不陽的說道:「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我們大家都呼某個同志了,但是某個同志是什麼態度呢,他只給一個處級幹部回了電話,全然視我們大家於不顧。」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在一起,還費什麼電話費?」
「你怎麼知道大家在一起?」寇京海這才看著彭長宜說道。
彭長宜笑了,他說道:「不用掰手頭都能算出來。」
寇京海盯著劉忠說:「估計我們中間出了叛徒。」
劉忠不好意思的笑了,因為他們提前已經說好,分別呼彭長宜,看看他最後先回誰的電話,不回誰的電話。因為劉忠知道彭長宜去省城了,不想讓他打那麼多的電話,就給彭長宜留言,告訴他今晚聚會的都有誰。聽了寇京海的話後,劉忠說:「我昨天就知道長宜出門,下雪的天,路不好走,他回那麼多的電話肯定會分心,我也是心疼咱們共同的老弟不是。」
寇京海白了劉忠一眼,說道:「就知道是你搗的鬼。」
「哈哈。」大家笑了。
姚斌跟彭長宜說道:「今天下雪,考慮到你去省城,長途奔波不說,肯定也消耗了許多精力和體力,所以大家建議到這裡吃火鍋,給你補補身子,你晚到有理,這樣,喝什麼酒你說吧?」
姚斌不但是彭長宜的師兄,在他們中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