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垚和陶笠收入眼中。
夏霽菡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就原諒了他。
席間,陶笠對關昊說:「就在你們進來之前,我看見咱們督城的趙副書記和一個女的來了,在這兒吃呢,他介紹說那個女的姓劉,高個子,也是個記者。」
「劉梅?」夏霽菡脫口而出。
關昊笑笑說:「老趙也該找一個了,妻子病逝一年多了,男人有家可以不回,沒家可回就分外淒涼了。」他轉向陶笠說道:「老夫子,你也該趕緊著了,人生苦短,在事業之外應該享受正常的生活啊。」
「明年我就結婚。」陶笠一梗脖子說道。
「真的?原來,你們敢情都名草有主了?那我是不是也該著著急了,原來不急是因為還有你們這些老光棍擋著,現在……」關垚邊吃邊說,一副沮喪的樣子。
「別發感慨了?你趕緊說說看,還有哪棵名草宣布有主了?」陶笠狡黠地說。
關垚看著哥哥和夏霽菡,情況不明他不敢接陶笠的話茬,就說:
「陶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了朋友也不帶來認識一下?」
「想帶來著,怕看見了你們又把我踹了。」
陶笠原來的妻子也是個大夫,結婚後時間不長,就跟來醫院就診的大款好上了,先是跟陶笠離婚,後來請長假跟那個大款去了南方,不到一年後,兩人分手了,那個大款給了她一筆錢,她就帶著這筆錢又回到原來的單位上班,大有和陶笠重修舊好之意,但陶笠對前妻的情意已絕,考慮到兩人同處一個單位低頭不見抬頭見,陶笠就跟領導申請,調到了和甸市醫院,並且還榮升了副院長,不久老院長退休,陶笠又被任命院長。
陶笠升遷的似乎隨意,其實誰都知道是他的父親——錦安市人大副主任起的作用。
前妻很是後悔,但陶笠不為所動。他也很崇尚姜子牙「覆水難收」的典故。
「陶哥,那不叫踹,是人家擇良木而棲之,你別總是耿耿於懷。」關垚想都沒想就說出這話,想收住話已經說了出來,他偷眼看看哥,發現關昊並沒在意。
關昊注意到了弟弟不自然的表情,他只是一笑說道:「是啊老夫子,這是宿命。不過我忽然想起你家牆上有八個字,『江花與芳草,莫染我情田』,在你頭結婚之前,是不是把這幅字摘掉。」
陶笠笑了,說道:「還是書記厲害,不過你犯了就事論事的錯誤,我不但不摘,反而要向她證明,我在她之前是一個怎樣的人?」陶笠狡黠的看著關昊。
「掛羊頭賣狗肉。」關昊說。
「誣陷,我是真正的貨真價實。」陶笠忙分辯說。
關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想說什麼沒說出來。
倒是關垚不假思索地說:「您老還貨真價實?」
陶笠大概也意識到了什麼,說道:「我是指獨善其身方面我是貨真價實。」
「哈哈,您老就別解釋了。」關垚把服務員打發出去後,起身倒酒。
「我不喝。」沒想到陶笠捂住面前的酒杯說道。
「不喝酒請我們幹嘛來了?」關昊皺眉問。
「夏記者怎麼不喝?」陶笠矯情到。
「你跟她比?要不你也喝白水?你還別挑釁,她要是真喝起來,你未必是對手?」關昊想到了她喝紅酒的樣子。
夏霽菡嬌嗔地看了他一眼,臉微微紅了,她也想到了省城那次喝酒的經歷。
陶笠說道:「記者都有量,再說我哪敢跟夏記者矯情呀,有人會不答應的,我還是識趣的。」他說著,把酒杯往前推了推,示意關垚倒酒。
關昊對夏霽菡說道:「這個人啊,是有名的老夫子,『孤高自許,目無下塵』這句話用在他身上是在恰當不過的了,只和對的人喝酒聊天,大多時候自己喜歡獨飲。」
「『有時三盞兩盞,淡酒醉濛鴻』」陶笠說道。
「自己從不吟詩作賦,但喜歡搬弄古詩詞。」關昊不失時機地給夏霽菡介紹著陶笠。
夏霽菡笑著起身,從關垚手中接過酒瓶,忙給陶笠滿上了酒。
關垚說道:「我自認三杯,酒後開車不安全,我要保證首長和記者的絕對安全。」
陶笠說:「喝多了就別回北京了,大不了我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