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打從認識開始,他就沒見這兩人分開過。
從剛見面時的相愛相殺到之後的形影不離,誰都知道,想找溫純只要知道衛清野在哪就行了。
同理,對找衛清野也適用。
他問這話,著實多餘。
雖然都是一起認識的,但對衛清野來說,溫純永遠是特別的那個。
而且,溫純那明晃晃的小心思,也只有眼前這個戀愛智商為負還自詡戀愛天才的人才看不出來。
行吧,也不知道溫純打算什麼時候挑白,到底能不能讓這榆木腦袋想明白,可別白白等待那麼久。
即使是他這麼一個局外人,也不得不感嘆一句溫純的耐心,竟然能在雙向明戀的時候憋那麼久不說出來。
是個狠人!
從浩聳肩,裝作輕鬆的樣子。
「嗨,沒事,天下無不散筵席,江湖再見嘛。」
衛清野「嗯」了一聲,遲疑地拍拍他的肩,作安慰狀。
幾乎在一瞬間,從浩撲到衛清野身上哭嚎。
「嗚嗚嗚,你就不能不說這些嘛,我們學校哪不好了,你那麼喜歡溫學神也可以轉到我們學校啊,嗚嗚嗚,你那個學校的同學能有我們這些人好相處嗎?根本沒有…」
「我又不是說永遠不再見了,只是提前跟你說一聲而已,有時間還能再聚啊,你哭什麼啊?」衛清野眯起眼,實在不能理解。
「那你剛才又不說清楚,我以為你真就永遠都不想見到我們了。」
從浩哭的稀里嘩啦,衛清野嫌棄的看著被他糊了一大片眼淚鼻涕的校服外套,拍拍他的頭。
毫不留情,嫌棄道:「你哭的太磕磣了,丑!」
從浩猛的一抬頭,眼睛通紅隱約發腫,鼻尖也紅紅的,一不留神還有個鼻涕泡冒出。
好好一小伙,硬是哭成這樣,衛清野沒忍住,笑了聲。
從浩後知後覺,有些不好意思,又嘴硬道:「我長這麼帥,哪磕磣了,再說了,你就不能當沒看到嗎?」
衛清野把外套脫下來抖了抖扔給從浩,語氣里還有點幸災樂禍,說:「幸好是你的校服,還給你了。」
從浩滿頭黑線,簡直不敢相信,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不僅不為他不舍流淚而感動,還嫌棄他哭的磕磣而幸災樂禍。
兩人又鬧了會,大蝦那邊打電話來催他們,從浩嘴上說著「馬上到,馬上到」,可實際上身體一動不動。
兩人坐在網咖門前的台階上,氣氛一時有些低迷。
從浩臉上已經看不出哭過的痕跡了,只是聲音里還帶著濃濃的鼻音,他看著地面上的青苔,問:「溫神一會來接你嗎?」
衛清野面上突然帶了點好笑的表情,她側過頭,睨他一眼,道:「你怎麼就知道是他,就不能是別人嗎?」
「還能有誰啊?你那個學校里的人一點都不好,她們都怕你。」從浩啞聲道。
「從浩,我告訴你啊,我一直要等的那個人她已經來了,所有人怕我躲我都沒事,只要她就好了。」
衛清野雙手抱著膝蓋,側過頭看他,話裡帶著滿滿的笑意。
「誰?你等的不是溫神嗎?」
「不是,我要等的人一直都只有一個人,沒人能代替她,嗯..溫純也不能。」
衛清野抬起頭看天上的星星,「從浩,這次我下手很重,你要留心一點,他們可能會來找你們報復。」
「知道了。」從浩點點頭,看她,「你要等的那個人是誰啊?居然連溫神都沒他地位高,你白月光嗎?」
「是啊,我的白月光,硃砂痣,我曾經的可遇不可求,你滿意了吧?」
衛清野勾起戲謔的笑,故意不看他,語氣里滿是遺憾,裝出一副深情悲傷的模樣。
從浩瞪大雙眼,伸出的食指在空中顫抖著,「你你你..溫神知道嗎?」
衛清野聳聳肩,無所謂道:「或許知道吧,我沒明確說過。」
「呃...」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握住我的那個月亮了,雖然只是一片月光,但已經足夠了。」
衛清野持續發力,竭力壓抑著要笑出來的衝動。
深情地望向天空中的那一輪明月,流露出一絲滿足和悲傷的情緒。
果不其然,從浩被蒙住了,他皺起眉,試探性道:「老大,你該不會想腳踏兩條船吧?」
「你腦子有病啊?」衛清野往他後腦勺用力一拍,沒好氣道:「我白月光就不能是個女生嗎?」
「啊?老大你...」
從浩瞪著的眼睛更圓了,「不會以前是個那啥吧?」
「哎,你真好逗,要是溫純也跟你一樣好騙就好了。」
衛清野拖著腮,側過頭看他,「從浩,其實不是,我要等的那個人叫簡醉安,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或許比生命更重要。」
「我愛她,但又不是那種愛,是家人之間的愛,你能明白嗎?」
從浩愣了許久,等消耗完這些信息後才緩緩點頭,「明白了,就是,你雖然喜歡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