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雪已經沒腳面子,付新並沒有特別厚的衣服。紅絲又不憤道:「姑娘的大毛衣服、裘皮,還不全讓她要走了?她是正妻又怎麼樣?誰家主母,搜刮妾氏的東西?」
付新笑道:「好了,你別為我不平了,我都不生氣,你又生得哪家子氣?一生氣,都變醜了。」
主僕三個步進付新的偏房,一進門,屋內迎面一股涼風。數九寒天,這屋裡是一丁點兒火都沒給。紅絲為此吵了幾回,可每次都是她被罰,付新被喊去訓話結尾。而程澤卻從不說什麼。
程澤對付新說得最多的,便是讓她讓著點兒、忍著點兒,別與他們計較。
可是屋這麼冷,程澤打入冬以後,再沒進過付新的屋。
進到屋裡,紅絲和紅錦趕緊將屋門關了,然後拿了厚厚的被子輔到炕上,這樣的話人在上面時間久了,產生的熱氣就不容易散掉,雖然一開始冷,卻是越呆越暖和。
然而就當紅錦輔被、紅絲再從柜子里往外拿東西時,從裡面帶出一個紙箋來。紅絲一時沒想起來這裡還藏著這麼一個東西,就拿到手裡,只一瞅,便就想了起來,竟然驚叫了一聲。
付新和紅錦都笑她一驚一乍地,笑道:「又怎麼了?沒的嚇我們一跳。不會在箱縫裡發現銀子了吧?」
紅絲道:「時間久了,姑娘都忘了。姑娘曾經幫過一位老者,那位老者臨別時,怎麼和姑娘說的?他說姑娘在開元二十五年的十二月初二這天有災。姑娘忘了?」
一想到那位神仙一樣的老者,紅錦突然說道:「今天、今天不正是十二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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