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是紀媽啊,憨娘仔細瞅瞅,老奴是紀媽啊。憨娘可別嚇紀媽。」
話付新聽了進去,也果然抬起眼細瞅了瞅紀媽,隨即展顏一笑道:「娘又逗我,明明就是娘,咦,紀媽呢?哦,我知道了,紀媽去領早飯去了吧。娘離開這段時間,我在家裡可好了,祖母、三嬸都對我可好了。」
說著話,付新就要起來,往紀媽懷裡鑽。紀媽心疼得不得了,就坐到榻沿上,一把抱住付新道:「乖憨娘別動,捂點兒汗出來。這可怎麼是好啊。荒郊野外的,也沒個像樣點兒的醫生。」
繡燕抱著紅色包袱,就對外面喊道:「麻煩哪位小哥去喊下吳大娘和吳二娘來。」
此時馬車已經在一個路邊的飯店門口停下,護衛回道:「兩位大娘進飯店裡去弄早飯了,臨時去時,叮囑小的,說她們一會就會過來了。」
繡燕和紀媽聽了,也無其它法子,只得等。紀媽和繡燕不時地摸一摸付新的額頭,越發的燙人。而付新也是越發的糊塗起來,任紀媽如何地說,付新就認準了紀媽是沈蓉,抱著不鬆手,一口一個「娘」地喊著。
吳氏姊妹在飯店的後廚,親自為付新熬的薑末粥,頂著熱端過一盅來。可是付新不肯鬆開紀媽,吳大娘只得上到車上來餵。
繡燕下到車下,與吳二娘道:「憨娘病得越發重了,這可怎麼辦?村里也沒什麼好的醫生,不過走街串巷的游醫。吳二娘可曾向店家打聽,附近有沒有什麼看病比較出名的隱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