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也沒想到自己要參加小比的消息居然傳的這麼快。
他從陳伯那裡回來後不過才一個時辰,夏槐和楊濤都已經陸續來找過他了,而到了下午的時候更是整個書院都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不修秘力的人參與秘力小比,這在書院的歷史上也是頭一回。
尤其陸景似乎還想憑藉這次小比來證明自己並沒有被同屆的其他學生落下,然而他的那些對手,除了晚了一個月修行的夏槐,卻都是清一色的已經完成了百日築基,可以被正式稱為修行者的傢伙了。
換句話說這是一場武者對修行者所發起的挑戰!
其實若是單純比試身手,這些剛開始修行的人還真沒人有信心能打得過陸景,但是這次小比在設計之初就是為了檢驗他們這三個多月來的秘力修行成果,等於是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如果這樣都能輸,那他們這段時間豈不是都只練了個寂寞?
而且別忘了,這裡可是書院,本身秘力就比外面的世界濃郁的多。
可以說是修行者天然的主場,在這裡施法,速度會更快,更容易成功,消耗的秘力也更少。
所以大部分人對於陸景加入這次小比並不怎麼擔心,反而一個個都躍躍欲試了起來。
若是能擊敗一個天璣榜上的一流高手,哪怕只是有條件的擊敗,無疑也能帶給他們巨大的鼓舞。
讓他們更加堅定修行之心。
負責這次小比的黃監院也是這麼想的,因此就在當晚,他又請示了提學,提高了其中幾道考題的難度,讓這些考題沒法通過秘力之外的手段完成。
一旁負責教授秘力課的鄭教授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問道,「會不會太殘忍了一些,而且我沒記錯的話黃監院你不是還挺喜歡那個叫做陸景的學生的?」
「公是公,私是私,我首先是書院的監院,自然要將書院的利益放在擺在最緊要的位置,難得有這個機會,能激勵一眾學子奮力修行,讓他們感受到秘力的重要性,從而在今後的課業上愈發用功。
「這不正是這次小比最重要的目的嗎,所以書院沒理由不推動事情向著這個方向發展。」
黃監院頓了頓,又接著道,「至於陸景,我的確很看好他,正因為如此我才希望他能經受住更多的磨礪,這過程或許會很痛苦,但是對於他的心性同樣也是一場修行。」
鄭教授很想反問,可是心性修行好了又有什麼用呢,不還是沒法修煉秘力嗎?不過他終究還是忍住了。
陸景是黃監院看好的人,所以相關的培養自然也是黃監院說了算,他沒理由,也不想干涉,之所以之前插上一嘴,只是單純覺得沒必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在他看來就算不改試題,明天的小比陸景也輸定了,只是輸多輸少的問題,而等他看過新的試題,卻是覺得明天的小比,對那個叫陸景的學生來說很可能會成為一場徹頭徹尾的羞辱。
可問題是陸景並沒有做錯什麼,他只是沒有秘力方面的修煉天賦,真的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似乎看出了鄭教授在想什麼,黃監院隨後又補充了一句。
「你也別太小看他了,別忘了當初他曾在沙漠古陵中停留過多少時間,直到現在我們不是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嗎?還有存在了幾千年的別有洞天也因他而消失……
「而前段時間為了幫他找到修煉秘力的方法,我還讓吳寒送他進了鏡湖谷去見那些紙人。這也是我為什麼要臨時換題的一個重要原因,因為我總覺得心中有點不安。」
鄭教授聞言卻是頗為不以為然,心中只覺得黃監院未免有些太過謹慎了。
但是他也無意和對方爭辯,只點頭道,「不管怎樣,這次應當是萬無一失了。」
「但願如此吧。」
這一夜,不知又有幾人為明日一早的小比而失眠。
但這其中肯定不包括陸景,反正他戌時的時候便已經收拾好了明天要用的東西,然後早早就上床睡覺了。
而第二天卯時一刻,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先洗漱吃飯,之後還在院中演練了兩遍風雲變的前四路,將筋骨都活動開了,這才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