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看他剛才豈不是白許諾了,因為無論他說不說,最終都會得救。
然而朱頡身為陳朝的官家,說出去的話當然也不能就這麼給收回來。
哪怕今晚他實際上已經表演過一次變臉絕活,可在認識到司天監的強大和無可取代後他也的確是沒法再承受與司天監交惡的代價了。
不僅如此,他還要想辦法彌補因為今晚的事情雙方之間出現的裂痕。
所以朱頡沒怎麼猶豫,就對陸景和呂屏客氣道,「不知兩位仙家,是哪一位誅殺掉了那妖道的三徒弟?」
陸景雖然對朱頡的賞賜很是心動,但聞言還是搖頭,「官家要論功行賞還是等會兒再進行吧,我們可還有個敵人沒解決呢。」
陸景一邊說著一邊沖主案邊的東玄真人努了努嘴。
而被他這一提醒,不管是朱頡還是剛剛死裡逃生的司天監諸人也都回過神來,的確,今晚的戰鬥還沒結束。
東玄真人這個始作俑者,已經在一邊看了一晚上的戲,卻還沒有出過手,但從他剛才應付箭雨時的輕鬆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來的。
他最起碼也是一位二宮修士,這已經書院教習的一般水準了。
而司天監今晚來這裡的人,雖然對外一直宣稱都是監察,但實際上只是一票書院新人弟子,外加上澄觀這個只能動嘴不能動手的司天監知事。
所以就算占據著人數上的優勢,但是接下來這一戰恐怕也不會輕鬆。
然而令陸景的人沒想到的是,東玄真人似乎卻並沒有和他們動手的打算,從懷中摸出了一張符籙,接著念念有詞了起來。
而等他念完最後一個字,他又深深看了陸景一眼,隨後身體就化作了點點星華,衝出了大殿而去!
「星辰遁!」夏槐剛看到那些星華的時候眼中還有些疑惑之色,但旋即便想到了什麼又失聲驚呼道。
隨後她還跟陸景、呂屏等並明白這三個字意義的人解釋道,「星辰遁是一套很厲害的遁法,並不在一般的五行遁術之中,但是練到極致後也不比任何一門五行遁法來的差,最關鍵的是,這門遁術是我們書院的一位前輩所創,一直以來也只有書院弟子能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