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監院說完觀察了一下陸景臉上的神色,結果就見後者依舊一臉的茫然。
好吧,看來這傢伙是真的不知道。
於是黃監院也只能繼續解釋道,「山河一斬是門很厲害的法術,修煉到最高境界……」
「能將山河斬開?」
「不能。」
「…………」
「沒有哪個法術能有這種威力,」黃監院道,「我們是修行者又不是神仙,揮手便能搬山填海。」
「那這名字……」
「你哪兒來那麼多的問題,」黃監院難得也動怒了,「當初發明這法術的前輩就管這法術叫這個名字,或許是因為好聽,或許是因為喊著上口,也可能只是因為他喜歡,作為後人,只要聽著就行了。」
陸景見狀也是連忙點頭,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黃監院這才神色稍霽,繼續道,「山河一斬雖然不能將山河給斬開,但是修煉到精深之處,斬開一塊兒巨石,甚至劈開一小截山峰還是可以做到的,更不用說血肉之軀了。」
「這麼厲害?!」陸景聞言精神也是一震。
的確,誠如黃監院所說,這個世界雖然有修行者,但是跟陸景之前讀過的那些仙俠小說中所描繪的修行世界不同,沒有什麼可以以一屠萬的金丹修士,也沒有那種只手滅國的元嬰老怪。
大家修行法術嘛,肯定是要比普通人要能打,但是也沒能打到那種程度。
所以斬開巨石,或者劈掉一小截山峰,放在修行者之中的確可以稱得上是絕頂神通了,黃監院的確也有自傲的資本。
而這一次陸景的反應也終於符合了黃監院的預期,他滿意的點了點頭,「但是這種程度的法術都很難修煉,尤其我聽鄭教授他們說你好像還沒怎麼開始修煉法術。」
「呃,我最近比較忙……」
「但是你不練那些低階的法術,想修高階法術就會很困難,尤其是山河一斬這樣的頂尖法術,所以我送了你一張符籙。」
「那張符籙里記載了我的一招山河一斬,只要你往裡面注入秘力,就可以催動山河一斬,每天一次,你可以用那張符籙來禦敵,也可以通過每次施法,來體悟和學習山河一斬的施展訣竅。
「不過我估計以你的秘力用過一次之後就要休息上十天半個月了,這樣吧,我再送你一瓶加速恢復秘力的丹藥。」黃監院很是大方。
然而卻見陸景道,「啊,這……這就不用了吧。我已經受了您這樣一份大禮,哪能再讓您破費。」
陸景這倒也不純粹在找藉口,他現在也不是修行小白了,知道這樣一張符籙有多珍貴。
首先,山河一斬就是一道頂級法術,想將它製作進符籙里的難度非常之大,不亞於跑去野外挖到一株千年老參。
而要是再做到能反覆使用,那這東西就不是一般的符籙了,稱之為符寶或許更為合適。
符寶差不多是每個符師畫符一生的追求,整個書院裡所擁有的符寶夠不夠兩隻手都不好說。
哪怕黃監院作為一院之監,陸景懷疑他身上也就只有這一張符寶,給了他,自己就沒有了。
今晚陸景阻止了寒山客離開書院,的確算是大功一件,但是也沒大到這種程度。
某人自己尋思著,黃監院即便真想獎勵他,獎他個天一生水之類值錢的修行材料就差不多了,根本沒想到對方會送他一件符寶。
這其中反倒是選徒授藝的意味更濃了一些,今晚的事情更像只是個藉口。
陸景不是不知道黃監院很看重他,從他進入書院的第一天似乎就看他格外順眼,哪怕後來他傳出秘力親和力很差,根本無法修行,黃監院也沒像其他人一樣放棄他。
反而和蚩等人一起積極委託吳寒送他進了鏡湖谷,找那些紙人幫忙。
如今陸景既然已經完成築基,開始修行,那黃監院傳藝給他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陸景也打聽過,一般來說這種事情都是發生在第二年,或者第三年。
因為大家一般默認新人入書院的第一年都是在打基礎,外加選擇適合自己的道路,這時候還看不出太多東西來,待到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