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相比起找個地方去藏腦袋這種事情,還有一種更簡單的做法,就是不要把腦袋給割下來,或者將割下來的腦袋留在蔣雷的住處,這樣不是更省事兒?
和兇器這種可能透露出個人身份信息的東西不同,腦袋本來就是蔣雷的,帶不帶走好像關係也不怎麼大。
不,反倒不如說提著一顆血淋淋的腦袋在莊子裡四處亂竄很容易就會被人給撞見,增加危險,而且想藏到池塘里的話肯定也要再做處理,至少也要用油布給包起來,否則血跡直接擴散開,就會被人給輕鬆發現。
所以還是那個問題,兇手為什麼一定要把蔣雷的腦袋給帶走呢?他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陸景感覺只要能想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那麼兇手是誰的問題也就能順水推舟的被解開了。
他這麼想著,沒留神卻是已經又來到了那座荷花池邊。
白天的時候陸景曾經也從這裡經過過,因為眼下已經是深秋時節,池子裡的荷葉都枯萎了,這地方也就沒什麼人來,但是沒想到入夜後反倒撞上了一個人。
而且居然還是一個熟人。
「蔣夫人還請節哀。」
陸景對著池塘中的木橋上,正低頭怔怔望著水面的溫綸道。
這個被溫小釧評價為才智卓絕,長袖善舞的女人在得知丈夫的死訊後一直表現的很是克制,哪怕面對著有可能是殺夫仇人的金多多,她從始至終也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
那張俏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或許只有在這種四下無人之際,她才會流露出一絲疲憊,陸景注意到她的眼角還帶著淚痕。
看樣子之前應該剛哭過一場,不過見到陸景過來,她也已經又恢復了之前的神色。
第三百三十二章 斷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