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大的地方,她們也打掃不過來。
這亭子平日裡沒什麼人來,所以也就沒怎麼掃,別的地方都是一抹一層灰,唯獨一張石凳上沒什麼灰跡。
接著陸景又在石凳旁的柱子上看到了幾行算式,是用小刀刻上去的。
刻字的人應該是突然來了靈感,擔心過會兒忘掉,於是就這麼在那根木柱上算了起來,他這種行為自然不值得提倡,但是卻讓陸景得以確認齊聞人的確曾經來過這裡。
就在不久之前。
問題是在這之後他又去哪兒了呢?
陸景看了一圈,沒再發現別的什麼值得留意的東西,於是索性跳上了亭子頂上。
居高臨下,整座宅邸都被他一覽無餘,結果宅子裡他還是沒能發現什麼,但是宅子外面卻被他看到了一個熟人。
火行孫在街上走著,感覺有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這其實不算什麼,因為這會兒已經臨近冬天了,梁州又在北面,大多數人都早早穿上了冬衣,只有他還敞著懷,自然不管走到哪兒都有人看了,但問題是這次的目光居然來自他的頭頂。
火行孫抬頭,結果房頂上什麼也沒有。
是自己的感覺出了錯嗎?火行孫撓了撓頭,他差不多就要這麼以為了,但等他看清不遠處是誰家的宅邸後神色卻是又嚴肅了起來。
之後更是開始左右打量起來,尋找附近的火源,準備好逃命的路線了。
只是他才剛從懷裡摸出火石,就被人一把奪走了。
然後那人還攬住了他的肩膀,在外人看來,這只是朋友間的親昵舉動,但實際上火行孫感覺自己被攬住後半個身子都動彈不得了。
他扭頭,望向攬住他的那人,發現是張陌生面孔,不由心中忐忑,但還是勉強從口中擠出了一句話來,「閣下可是認錯人了?」
第四百八十八章
(勘誤,上章我記差了,陸景和火行孫見面用的是另一張人皮面具,兩人應該是不認識的。已修改這部分內容並調整一部分後續劇情,放心,不會影響這段主線,多謝大家的提醒。)
就在幾日前火行孫的眼皮就一直在跳,於是找人給自己算了一卦。
卦象上說他恐有大禍。
雖然火行孫也懷疑對面是那道人是看人下菜,危言聳聽只是想騙他的銀錢,但心裡終究還是落下了一個疙瘩,最近出門都格外小心。
稍有風吹草動,就準備施展火遁大法,這也是為什麼明明還在城裡,他的身上卻帶著火石的緣故。
但是火行孫沒想到,自己都這麼謹慎了,還是沒能逃過一劫。
走在大街上,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給挾持了起來。
火行孫望向身旁那人,對於那張臉龐卻是沒有任何印象,他不記得自己之前曾和對方打過什麼交道,自然也不知道陸景為什麼對他下手。
不過他也沒天真到以為陸景真的只是認錯人了,畢竟對面一上來就奪了他手中的火石,顯然對他很是了解。
之所以這麼問,只是為了麻痹對面,讓對面放鬆些警惕,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逃走的機會,再不濟也能套出點話來。
陸景卻沒多說什麼,只是按著火行孫的肩膀,將他拖到了路邊,讓過了一隊正在巡邏的士卒,之後才壓低嗓音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有什麼推薦的去處嗎?」
「呃,朋友是想找個安靜的地兒嗎,一窟鬼茶坊怎麼樣?」火行孫試探道。
他原本以為了陸景也在試探他的同夥在哪兒,之後八成會避開一窟鬼茶坊,選個別的什麼地方。
但沒想到陸景聞言卻是直接道,「好,那就一窟鬼茶坊吧。」
這卻是把火行孫給整不會了。
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麼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之後乖乖帶著陸景來到了城南的一窟鬼茶坊。
這茶坊之所以叫這個名字,並不是以為裡面住的都是鬼,也不是說去喝茶的客人是鬼。
而是因為這茶坊里常年有說書人在說個名叫《東山一窟鬼》的故事,去聽的人很多,後來茶坊索性也就跟著改名叫一窟鬼了。
西北三州
第四百八十八章 一窟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