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什麼東西……」
雖然那兩隻詭異手骨蟲已經被陸景和夏槐給解決了,但是李宗介的心還是在怦怦直跳,他花了好一會兒才能重新開口說話,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呃……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一種這地方所獨有的兇殘野獸,」陸景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它們的數量很少,你往後都很難會再遇到它們了。」
李宗介瞪大了眼睛,他雖然一直住在鄉下,沒見過什麼世面,但也知道陸景是在鬼扯。
什麼野獸能長成那副可怕的樣子,而且會跑到人的肚子裡面去,再破開肚子跑出來。
說到這裡,李宗介又望向自己那兩個同鄉。
而他的二叔李復已經在檢查兩人的身體了,片刻後搖了搖頭,面露悲色。
對於這個結果李宗介倒是並不意外,因為沒有人能在被破開肚子後還能活下來,更何況他剛剛也看了眼,發現八指男人和白髮老者的肚子裡已經空空如也了,他們的臟器和腸子都已經不翼而飛,被那些手骨蟲給吃光了。
「節哀。」陸景也嘆了口氣。
今晚這事情明顯是沖他們的來的,李復等人屬於被殃及池魚。
對方知道陸景和夏槐正在護送那把黑刀,警惕性一定很高,所以沒有讓那些手骨蟲直接發起攻擊,而是藏在這伙採藥人身上。
而這伙採藥人都是貨真價實的採藥人。
就算以陸景的眼功從他們身上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等到半夜他和夏槐放鬆警惕的時候那些手骨蟲再偷偷從八指男人和白髮老者的肚子裡鑽出來,的確可以起到攻其不備的效果。
雖然就最後的結果而言,和直接上去送人頭也沒有什麼區別。
李復紅著眼睛用草蓆將兩個同鄉的屍體草草裹好。
他不打算再把兩人帶回去了,倒不是嫌屍體太沉不好背,主要是這樣的死狀實在是有點太慘了,他不忍心讓兩人的家人看到再受刺激。
於是和侄子統一了一下口徑,打算回去說成是採藥的時候失足墜崖。
他看李宗介似乎有一肚子的問題,還想再問陸、夏二人,卻是主動攔下了後者,勸道,「宗介,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兩位大俠既然不願說,那必然也有他們的用意。」
李宗介一直很聽李復的話,他知道自己今晚能活下來,一靠陸、夏兩人,二靠自己這個二叔,若不是後者及時堵住他的嘴,那隻手骨蟲怕是不介意先解決了他,再去找陸景和夏槐的麻煩。
於是他也沒再纏著陸景。
眼看外面的暴雨越來越小,陸景和夏槐收拾了一下行囊準備繼續趕路。
不過臨出門前,陸景卻是又停下了腳步,把李宗介叫了過來,「你日後要是想習武的話可以去禹州沮縣青龍山,找個叫葛平的傢伙,嗯,就跟他說是我讓你來的。」
「恩公你是……」
「陸景,鄔江陸景。」
陸景說完也不再管一臉震驚的李復叔侄,和夏槐一起走出了廟門。
兩人沒等天亮,就這麼趁著夜色繼續向前趕路,然而這一次陸景卻是沒再挑偏僻小路走,反而朝著距離最近的縣城趕去。
兩人身上的乾糧都在那座山神廟裡用完了,需要補充,另外這些日子他們一直在野外趕路,沒怎麼好好休息過,洗過熱水澡。
雖然以兩人的武功修為,並不會被這種事情所困擾。
但是陸景也不想過得太辛苦,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之前的計劃沒能奏效,他們已經足夠小心了,可還是被人輕鬆發現了蹤跡,既然如此,那幹嘛還往山里鑽?
「你說紀先生的人有辦法追蹤到我們?」
酒樓上夏槐一邊和陸景吃著早飯一邊道。
陸景點了點頭,「那傢伙可以神遊,不過現在還沒到他神遊的日子,所以我更傾向於他是靠別的什麼手段發現我們的。」
「什麼手段?」
「嗯,首先當然是某些擁有定位功能的奇物或是詭物了,若真是如此,那我們不管躲到哪裡都沒用,但我個人覺得這種可能很小。
「因為郭少監是偷偷派心腹把刀帶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