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身子一僵,但還是強自道,「同夥,什麼同夥,我沒有出千……我輸的把數比贏的都多。」
陸景沒有搭理他,目光迅速的掃過賭坊。
結果一看之下他的臉色不由微變。
另一邊的謝理理已經憋了很久了,眼看終於有了自己的表現機會,立刻舉手搶答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的同伴是哪個,剛剛就是那傢伙給他傳的信兒。」
然而迎接她的並不是表揚,陸景沉聲道,「這種事兒一會兒再說,你先過來。」
「哦。」
謝理理雖然對於解謎和破案有種謎一樣的執著,但是她也有一樣好處,那就是該聽話的時候絕不亂來。
就比如現在,她聽出陸景的語氣有些不對,於是一句廢話也沒有,很是乖巧的站在了陸景的身邊。
而陸景這時候已經將那書生拉到了自己胸前,然後將藏在袖子裡的飛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的這一舉動在賭坊內引發了一片騷亂。
不過那片騷亂來得快,去得也快。
因為臉上露出驚恐之色的那些賭客很快就紛紛栽倒在了地上,而負責看大門的那幾個打手,既沒有呵斥陸景放人,也沒有協助陸景去抓那書生同夥的意思。
反而取下了屋檐下掛著的燈籠,將賭坊的大門給關上了,擺出一副提前打烊的樣子。
這時候賭坊里還剩下大概一百多號人。
其中有博頭,也有賭客,甚至還有兩個陪玩的女妓,而他們無一例外,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頭看向陸景和謝理理。
饒是以謝理理的大膽,這時候也被嚇到了,打了個哆嗦道,「這……這麼多?不會吧。」
陸景嘆了口氣,「你之前不是說你那個朋友在京師之中的耳目無所不在嗎,她讓我們來這裡找人,難道對此地的情況一無所知嗎?還是說她本來就是紀先生那邊的人……故意把我們騙來這裡。」
「無恙不是那種人。」雖然臉色很難看,但謝理理還是在第一時間為朋友辯解道,「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是斷不會做出出賣朋友的事情的。」
「你來京城也才一年吧,和她認識的時間就更短了……會不會對你們之間的友情有點高估了?」
謝理理啞然。
而這時候陸景懷中那書生忽然大喊道,「他們是司天監的爪牙!我看到了他的腰牌,絕對不能讓他們今晚活著離開這裡!」
陸景聞言有些驚訝,他的那隻小木牌的確帶在身上,不過是貼身收藏,隔著好幾件衣服,按理說是不可能被人給看到的。
但陸景旋即又想到了什麼,不由恍然,「難怪你賭大小總能賺到錢,原來是有對兒透視眼。」
書生朝地上啐了一口,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梗著脖子道,「我落在你們手裡算我倒霉,要殺要剮都隨你們,但是很快你們也會下來陪我的!」
「夠了青目,紀先生難道沒有教導過你,不管什麼時候保住自己的性命都是最重要的事情嗎?」
開口的是自稱金鉤賭坊老闆的那個老頭。
而聽到他的訓斥後那個名叫青目的書生也老實了下來,閉上了嘴巴。
「看來你就是他們的頭兒了。」陸景將目光再次投到了那個老頭的身上。
後者搖頭道,「我們奇物沒有你們人類世界那些森嚴的階層,大家都是平等的,沒有誰是誰的頭兒。」
「但是你們都在為紀先生做事。」
「那是因為紀先生做的是正確的事情,正所謂得道多助,願意幫他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老頭正色道。
「為了救一個人而將整個京師上百萬百姓都至於危險之中,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得到多助嗎?」
「你從哪裡知道我們的計劃的。「老頭目光閃動,片刻後又道,「我們救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天下蒼生,這樣一看,區區京師百萬人口是不是也不算什麼了。
「再說那些人死不死並不是我們說了算,而是由司天監決定的,只要司天監願意放掉紀先生,那麼京中這麼多人自然也就不會有事。
「你們司天監中人一直把護佑人間掛在嘴上,莫
第五十八章 捅了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