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埋頭走路,目光也只局限在眼前的一畝三分地,願意仰頭望天者寥寥,甚至就連書院和司天監中對於這門學問很多人人也都不放在心上。
「呵呵,若不是因為郭守懷當上了少監,書院甚至都想讓我停講這門學問,換成什麼陣法攻防實演,目光實在短淺!」
胥教授發了好一通牢騷,隨後又道,「你們來聽老夫講學,已經超過了和你們一屆的其他人,但是真的想將這門學問給學好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是老夫給你們潑冷水,天象觀衍,難在哪裡,便是這最後這一個衍字上,觀測當然也難,但是大多是難在器上。
「可看到天象後如何與想解的事情聯繫在一起,這便需要推演了,尤其是對數術上的能力,要求很高,嗯……不過這都是後面的事情了,我先給你們講講入門的《步天歌》吧。
「只有把三垣四象二十八宿都給背熟了,才能再談其他的事情,另外,等老夫講完了今天的課你們再去藏書樓要一份星宮圖,晚上等辰宿列張,可以對照星宮圖自行辨識。」
胥教授說完又看向了小道,後者自我介紹道,「謝安石。」
「嗯,安石你之前跟著你的師父學過觀星之術,若是這些基礎不想聽,可以三節課後再來。」
謝安石聞言連忙擺手,「不不不,聽您授課我正好也能溫習所學,查缺補漏。」
胥教授對他這態度很是滿意,隨後便開講了一個時辰的課,待聽得鐘聲,立刻便又拄起拐杖,飄然而去。
而陸景三人也各自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其中謝安石是最先走的,徑直向著藏書樓而去,而他前腳剛離開學堂,陸景後腳也準備出門,沒想到卻是被身後晏筠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