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說道:「立正!」
嘩啦一聲原本稀稀拉拉的人群猛然站直,多年前軍事訓練的記憶控制了身體,其中不乏剛剛從軍隊出來的年輕人。
這也是為何秦地有底氣原地徵召700萬人的原因之一,秦的全體軍事素養無疑是世界之最。或許不像外界所傳,所有秦人都是軍人。但所有人都接受過至少半年的軍事訓練,並且初高中與大學三個階段的軍訓是自己進入軍營接受正規訓練。
但這些都不能成為主要原因,更多的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知道飛將與他們同在。
衛兮多年積累下來的威望,那戰無不勝的飛將之名在這一刻露出了獠牙。
唐可看著堆積成山的準備器械,不多不少正好足夠武裝700萬青壯年,而恰好南麓市的老少都送出去的,剩下的全部都是擁有一定軍事素養的青壯年。從道德上這個決定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秦地沒有準備好充足的軍隊。
南麓此刻僅有2萬人,用來打仗尚且可以,用來鎮壓暴動就有些捉襟見肘。原本是依靠鎮國級的力量壓著,現在兩位鎮國級軍出去迎敵,內部自然就壓不住了。
但只要能夠成功的動員他們,哪怕只是一半人混亂都會被輕而易舉的鎮壓。而秦兵部運來的軍械,正好夠武裝所有人。
一切仿佛都是事先安排好了一樣。
一位軍官走到唐可旁邊低聲說道:「唐參謀,真的要把這些武器發給民眾嗎?就算他們接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但那也是許多年前了,他們在暴動我們就沒有能力壓下去。」
武裝700萬民眾太瘋狂了,如果壓不住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又有多少槍支流出。
「您要不勸勸飛將?」
「這是命令。」
簡短的兩句話,實際上是廟堂與飛將之間的談話。
一把把冰冷的鋼槍發到了人們手上,當民眾接到槍的那一刻,當迷彩服穿到身上,一股難以言喻的使命感占據了心頭。
當握住槍的那一刻,他們不再是民眾,而是軍人。
中午,烈陽高照,尚都區一片寂靜。
只有鋼鐵鑄造的人排成一個個方隊,站在寬敞的馬路上,站在戰火之中,站在自己的家鄉之上。
他們已經無路可退,唯有鬥爭。
衛兮從帳篷中走出來,入眼的儘是秦卒,連綿不絕占據了六車道的馬路。他們目光堅定再也沒有彷徨,仿佛如鋼鐵鑄成一般。
恐懼是可以傳播的,壯志也是如此。人心是一把利劍,握不好砍到自己,握好砍到敵人。
「立正!」
百萬人齊踏步,軍勢擰成一股繩,整座城市都為之顫抖。
秦飛將身穿玄色軍服,腰胯太阿劍,大步流星走過一個個方隊,是讓士兵看到自己,也是在檢閱他們。
此刻她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
承天下萬民,握秦之劍。
恍惚間軍裝變成了玄色華袍,將軍秀髮之上是平天冠,黑金反射出金屬的光澤。
「為了飛將軍!」
——
天空之上一片亂戰,清玄道人與那持槍的香火神打的難分難解。
雖然是1對1,但比渡世一打幾十仍要危險,因為對方手上拿的是一件半仙之器。
『至寶已經快落入敵手,為什麼還不去搶,難道真的鐵了心只為了噁心神州?不行,不能這麼拖下去。』
清玄道人立於血煞之中,突然放棄了防禦硬生生的讓對方的槍頭扎入了自己的血肉。敵人眼中出現了驚訝,緊接著神色劇變身形暴退,然而僅僅退了不到百米便撞到了無形的牆壁上。
整個虛空都被封鎖,看不見摸不著的方形空間正在收縮,無數的符籙如羽翼展開。
絕天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