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黃思之舉事多端,讓保安將其擒拿,今日成就英雄偉業之人便是他無疑。
「喂,你們可以放開我了嗎?」
手腳仍被束縛的楚白朝著守衛修煉者大聲喊叫。
然而他們並未理睬其訴求,反而追問起楚白剛才為何要加害於宗門唐總的企圖:
「你剛才究竟意欲何為,竟然膽敢對我們的唐總出手?」
「我並沒有,那所謂的mucang分明是個虛假之物,根本無法傷人,所以我才毫無懼色。」楚白竭力為自己辯解。
「你既然早就看出那是假的,為何不早早揭露真相?」
聽聞此言,楚白一時語塞。
唐冰雲緩步來到黃思之身邊,面色蒼白地說道:
「你怎會如此衝動,萬一有個閃失該如何是好?」
「的確是有幾分兇險,但我僥倖逃過一劫。」黃思之假裝擦去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顯露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唐冰雲見此情景,也並未過多責備,只滿臉關切地詢問:
「沒事吧?身上哪裡受傷了嗎?」
「就是手腕被繩索勒得有些發酸而已。」黃思之微笑回應。
「讓我幫你揉揉。」唐冰雲並未徵求黃思之同意,徑直握住他的手腕為其按摩了起來。
此舉顯得頗為強勢,正符合她平日裡作為宗門高層的行事作風。即便如此,唐冰雲的臉龐上卻流露出了柔和與關懷。
唐冰雲身邊的女助手看得瞠目結舌。
自從擔任唐冰雲的助理以來已有兩年有餘,她還是頭一次看到自家老闆與哪位男士這般親密無間。
揉個手腕或許對於其他人而言算不上什麼,但對於向來拒絕與異性生意夥伴握手的唐冰雲來說,這已經稱得上是非常親密的行為了。
「你剛才為何不顧一切地替我擋下那mucang?」唐冰雲明亮的眼眸抬首凝視黃思之的雙眼,語氣中充滿疑問。
「我看見你身處危機之中,便本能地擋在了前面。」黃思之坦誠答道。
「你就不怕隕落在此嗎?」
「那一刻,我來不及多想生死之事。」黃思之用自己的桃花眸凝望著唐冰雲,接著又問:「唐宗主,您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呢?」
唐冰雲微微擰起了柳眉,之前的「唐師姐」之稱,在她聽來尚覺悅耳。然而此刻從黃思之口中喊出,卻讓她心中泛起一絲異樣。
「無妨,其實我與你相差不過數載修為,你不必喚我唐師姐,這般稱呼倒顯得生疏。」
如今又讓我不再如此稱呼,方才為何不言?
莫非是被小友的機鋒觸動了修煉之心,欲令我改口以表親近?哼,休想輕易如願,除非你與我共渡生死劫難,否則,我便執意這般稱呼下去。
「家母曾與你長輩結為同修道侶,以此推算,我確實應尊稱你一聲唐師姐。」黃思之淡淡回應,言語之中盡顯修真界的禮法之道。
唐冰雲此刻懊悔不已,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對黃思之有所覬覦。
與此同時,老宗主替楚白解開束縛他的靈絲禁制。重獲自由的楚白心中仍余怒未消,目光掃過四周,憤然地朝一名被縛的修真者連連施以猛烈攻擊,稍作宣洩之後,心情才略感舒暢。
楚白已無意在此處逗留。此地有價值的靈石已被悉數開採完畢,繼續停留毫無意義。他瞥向黃思之,滿心不甘。若非此人插手,那一份價值億萬靈石的機緣本應屬於他。
然而說起黃思之,真是好運連連,莫非他也擁有洞察靈石內蘊的神通?念頭一閃,楚白立刻搖頭否定。自己身為天選之子,怎可能容他人擁有類似的天賦神通?
「宗主,我們離去吧。」楚白提議道。
「暫且留步。」唐冰雲開口制止:「既然你早已察覺那塊並非真正的藏靈石,為何當時卻不言明?」
「那時我也只是心中存疑,並不敢斷定。」
「既是存疑,你卻逼迫那賊人至斯,你可知險些害我隕落?」唐冰雲語氣冷厲地質問。
楚白一時語塞,無法解釋。他又豈能道出實情:此舉只為博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