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了一個築基期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對蠻素的態度極為尊敬,在一番蠻族人之間的交談之後,這才露出恍然之色。
「呦,看不出來你這人還有情有意啊!」蠻素摸著微微翹起的小下巴,打趣道。
朱休乾笑一聲,道:「還請蠻素姑娘說一聲,我那兩個朋友此行只是為我帶路而已。」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讓他們放人吧。」蠻素沉吟一聲,點頭道。
於是,蠻素向那築基中年男子吩咐了幾句,起初那男子面露難色,似有推脫之語,但在蠻素的呵斥下,卻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看到這裡,朱休也只是稍微沉吟了一下。
「不知蠻洪兄的傷勢現在如何了?」等待的時候,朱休關心問道。
這時,蠻素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憂色,卻是搖了搖頭,「不好,巫醫說我大哥的傷勢有些嚴重,現在還在觀察之中。」
這時,朱休卻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那千年冰蠶的冰息之強大,到現在朱休仍然心有餘悸,蠻洪被冰息擊中,恐怕不會這麼輕易就能痊癒的。
不久,給朱休帶路的那對父親被人帶了出來,朱休卻是發現,他們的氣息已經衰弱之極,似是受了極重的傷勢。
朱休走上前去,卻是拿出了兩枚恢復的丹藥。
「是你?」臉上有疤痕的女子立刻驚異出聲,此刻的她,卻是以為這些野蠻人要將他們處死,卻沒想到遇到了朱休。
「是我,這是兩枚恢復的丹藥,你們先吃下,我隨後就帶你們回北疆城。」朱休將丹藥遞給女子道。
誰知失明的男子一擺手,卻是拍掉了朱休手上的丹藥,渾身顫抖道:「想不到你竟然是這些野蠻人的間諜?我……」
失明男子話剛說到一般,卻是猛地突出一口鮮血。
「相公?」女子頓時擔心的輕撫著失明男子的胸膛,用僅剩的靈力在為失明男子疏通淤血。
「你們這些人別不識好歹,這個傢伙只不過是幫了我們一點小忙,所以我才會放了你們,要不然,你們以為會從地牢裡面安然的走出來。」蠻素對失明男子的態度卻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一番話,卻是說得失明男子一愣,蠻素的身份雖然他不知道,但會說中原語言的野蠻人卻是少之又少,如今看來,卻是自己錯了。
這時,朱休卻有些感激起蠻素來,要不是蠻素解釋,自己還真是百口莫辯啊。
頓時,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失明男子的妻子見此,默默的撿起那兩枚丹藥,吃了一枚之後,將另一枚交給了失明男子。
一陣躊躇後,失明男子還是接受了這顆丹藥,看到這裡,朱休才鬆了一口氣。
「蠻素姑娘,那朱休就此告別,替我問候蠻洪兄一聲,他日有機會,必當拜訪。」朱休抱拳道。
蠻素點了點頭,有那麼一瞬,蠻素覺得朱休並不是那麼討厭。
朱休卻並不知道蠻素在想些什麼,只是卻攙扶著失明男子,在一位築基期蠻族中年男子的帶領下,走出了部落的寨門。
一路無話,三人在這冰雪中行了一夜。
直至清早,這才停下休整,以便二人恢復傷勢。
兩天後,這夫妻二人恢復了大半之後,朱休這才陪同著這對夫妻一起回到了北疆城。
到北疆城的那一刻,朱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不過,讓朱休有些意外的是,這夫妻二人竟然邀請自己去他們家小住一陣,算作是答謝自己。
朱休坦然拒絕了,只是問了這夫妻二人幾個問題,其中一個,就是這夫妻為何會離開了蜀山。
經此一番之後,這夫妻二人卻是對朱休極為信任,便將自己的過往全部說與了朱休。
聽完之後,朱休面色卻是變了數遍,最後,卻是感嘆一聲之後,便拜別了二人。
……
一月之後,朱休再次來到一處熟悉的所在,落陽城,落陽城依然如之前一般,處處充滿了繁華。
經至萬花樓之時,朱休的臉上卻滿是黯然之色。
稍稍整理了思緒之後,朱休從落陽城出發,向西行了數十里,卻是來到一處高山之上。
走到一處山林之時,朱休卻是感覺到一處禁制的所在,透過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