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來說,比大春高一兩個大境界的人都未必能強過他,要是他都拔不出來,就說明這把刀真不是自己可以考慮的了。
「啊」大春正持續發力,突然響起嗤啦一聲,旋即就聽他驚呼:「開了!」
「我看看!」梁岳立刻站起來,湊近一看,刀鞘依然嚴絲合縫,皺眉道:「哪兒開了?」
逄春聲音悶悶地說道:「我褲襠開了。」
故事以大春夾著襠、用一個尿急的姿勢跑回屋裡而告一段落。
而那把烏木柄長刀,依舊沒有拔出來。
梁岳悻悻回家,只好把這把刀暫且收起來,留待以後境界高一些再嘗試。
不過這反而說明一點,就是這把刀絕非凡物。能被於文龍這般小心收藏起來的東西,果然都是有點玄妙在的。
梁岳最後打開的,就是那封信。
信封紙張看起來還很新,應該是不久之前才被於文龍放進去的,打開一看,字跡頗為娟秀。
「三思。」
「展信平安。」
「聽聞你將要出征東海,縱使海月國小,亦不可大意。兵鋒兇險,唯願早歸。」
「近日鞅土寒冷,幻神峰附近已然冰封,百獸不至,傳信艱難。九鞅的寒冬遠非胤朝可比,酷暑時節又遠比胤朝炎熱,叢林曠野兇險、瘴氣萬年不消,當真比不過九州大地。」
「可我生在此間,萬般無奈。只盼冬日早過,春暖花開,還記得當年你我相逢之日便是春光三月,山青草漫漫。」
「對了,上次提及的那件事,終於有了結果。那件東西即將出世,好似就在龍淵城南一片,順著地脈流動,時有時無。幾位祭司都曾嘗試推演,終究無人能算到。我想換作神都問天樓或者玄門麻衣一脈的人,應該也無法確定位置。」
「他們總想讓我去幫忙,但我已經白了好多頭髮了,可不想摻和這些事情。我願意留在幻神峰,已經是對九鞅最大的回報,祭司們對生命的輕蔑,我真的太厭惡了。」
「若是九鞅與九州再無征戰,世間人人皆可相愛,那該有多好啊。」
「仙樂手啟。」
梁岳上下看完一遍,將信紙折起,塞入信封之中,重新放好。
信中那個征戰東海的「三思」,不必多想,自然是胤朝軍中出過的最年輕的神將,如今正被力捧的凌三思。
寄信的時節是冬天,當時正是凌三思率軍出征海月國的時候。
而那個「仙樂」,應該是一位女子,而且身處九鞅幻神峰,絕對不是凡俗之人。
幻神峰乃是上古之時楚聖從天界斬落的,後來被古鞅國當成聖山,現在也是九鞅部落共尊的存在,只有祭司能夠生活在上面。
九鞅的祭司與胤朝的神官類似,都是天賦異稟的秘術師,百萬人中難尋一名。
這樣一位女子給凌三思寫情書
信息量有點太大了。
只是此信又怎會被於文龍截獲?
不過他確實是在凌三思賬下行走,又是九鞅諜子,被他發現一些端倪也有可能。
藏下來可能是要留著以後拿來要挾凌三思或者那女子吧,畢竟兩邊都是位高權重之人,一旦被爆出通敵,後果可能非常嚴重。
「嘶」梁岳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於文龍在軍中已經被擒獲,可他卻能在押送至神都的路途中逃脫。儘管他修為不弱、陰險狡詐,有沒有可能也是這封信里的內容起了作用?
這種事情還是不多想了。
反正他不打算摻和別人的事情,也沒有要挾別人的心思。
這封信里除了這個八卦之外,最讓梁岳注意的,還是那個據說即將要出世的寶物。
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遙遠的九鞅幻神峰都如此上心、多番推演?
而且就在龍淵城南
又是城南,怎麼城南最近這麼熱鬧?
等等
如果這樣說的話,這女子寄信的時間不正好是通天塔定址的時間?莫非二者之間還有關係?
梁岳莫名有種感覺,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好像是一張大網,把龍淵城南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