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諸位長輩」
「誒誒,不必多禮。」那風道人輕一揮手,便有一股清風托著梁岳的身形,讓他生生不能施禮。
「不就是想要見面禮嗎?」雲禪師嘟囔一聲,「你這人什麼時候有過好心思,還特地帶徒弟來見我們?」
「嘿,跛和尚,你這說的什麼話?」王汝鄰一擼袖子,「當著雲兒的面如此污衊我,我可要與你們練兩下了。」
「師父、師父。」梁岳趕緊拉住王汝鄰的衣袖,說道:「可不要因為弟子破壞了你們老友情誼,不值當的事情啊!」
「徒兒,你不懂。」王汝鄰哀聲道:「師父寒心啊,我們二十幾年朋友,他們說我是圖東西才帶你來見人。你知道嗎,師父這輩子就收過你一個親傳弟子,本想讓你認認諸位長輩」
梁岳趕忙道:「清者自清啊師父,咱們什麼不圖、什麼也不要,自然幾位長輩就明白了。」
「咱們自然是什麼也不圖的,可萬一他們非給怎麼辦?」王汝鄰大聲道,「長輩第一次見晚輩,要是連點見面禮都不送,那還是為人之道嗎?你若不收,那便不是做小輩的禮節,你若收了,那可就是正中他們的抹黑!徒兒,他們這樣講話,為師心寒啊!」
「師父,徒兒該有的你都給我了,我什麼都不缺,咱們自然什麼都不圖,這道理長輩們會懂的!」梁岳立刻接道。
「是啊!」王汝鄰道:「如今你也就缺一些鑄甲境的寶藥,譬如什麼龍筋木樹心、千年黿衣粉、地魄真精、四顆陽火種子可這些東西對為師來說不值一提,哪需要向外人去要?徒兒,咱們這就出去宣揚開來,讓江湖上的朋友都知道知道,這四俊三奇都是多麼看不起朋友的人!」
「師父,三思啊!」梁岳頓聲道。
王汝鄰堅持道:「讓我走,別拉我!」
「」
對面四人相對無語。
「別演了,都知道你要什麼了。」半晌,那風道人率先搖頭道:「你這和上飯館兒點菜有什麼區別?」
雲禪師也嘆口氣道:「算了,歇一會兒吧。我積雷寺里正有一副千年黿衣,明日我就叫人送來。」
「孩子看著不錯,可惜跟著你是學不著好了。」簪花尼也搖頭道,「地魄真精我來煉化,三天即可成形。」
笑無常看向風道人,問道:「若我給龍筋木,你能弄來陽火種子嗎?」
風道人撓頭道:「我知道一處陽火巢穴,讓我弄兩顆,我應該能弄到,四顆可屬實有點難為人了。」
「那剩下兩顆我包了。」笑無常大手一揮,「老王你快坐下吧。」
「還得是咱們哥兒幾個,我就說咱們一輩子好哥們兒。」王汝鄰一聽要求都被滿足了,當即喜笑顏開,也不哭不鬧了,直接尋了個樹凳坐了。
梁岳乖巧站在他身後,也不再出聲。
「也真看出你寵這徒弟了,你給他配這鑄甲寶藥,胤朝皇帝要是練武也就不過如此了吧?」風道人上下打量著梁岳,「他能扛住嗎?」
越強力的鑄甲寶藥,鑄甲時對肉身的壓力也越大,強行提高寶藥的品質,甚至有造成傷亡的可能,是以他才有此一問。
「呵。」王汝鄰傲然一笑,「我徒弟有神仙之姿!區區一個鑄甲境,有什麼扛不住的藥?」
「這麼自信?」幾人的目光馬上都匯聚到了梁岳身上。
被一眾大佬如此矚目,還真是難免有些緊張。
「當然了!」王汝鄰一揚脖子,「我培養他是為了參與奪城之戰,完成我當年未竟之願的,豈會是凡俗人物?」
「老王,不是我給你潑冷水。」笑無常溫聲道:「奪城之戰只有不到一年時間了。」
「你就當著簪花尼的面兒說這種大話。」風道人搖頭道,「這小子不過第二境修為,就算天賦再高,一年時間你讓他參加到奪城之戰里,都絕對沒有可能。」
王汝鄰冷笑著看向風道人,頓聲道:「老瘋子,你敢打賭嗎?」
「你想賭什麼?」風道人不甘示弱。
「算了,老瘋子。」雲禪師勸道:「你在他這吃的虧還不夠多嗎?咱們什麼時候贏過?」
「別的事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