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就這麼一個親傳弟子,不管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能讓他死。」王汝鄰道。
「誰跟你說他會死了?」陳素質問道。
「我都收到風聲了,他殺了一公主,已經在刑部大牢裡了,這還不是殺頭的罪?」王汝鄰說道:「不過沒關係,我都計劃好了。你帶我進去,幫我賺開牢門,我直接挾持獄中看守,讓他放出我徒弟,再帶著他殺出來,你不用動手,別攔著我就行。我在霸山那邊有點人脈,白原會備好車馬,我們南下到神江邊,然後走水路迂迴北上進入涼州,絕對萬無一失。」
陳素聽得眉毛跳了兩跳,不禁道:「你這麼快就做好了這個計劃?」
「行走江湖嘛,這種脫身計劃我有幾十套備用。」王汝鄰隨意地道。
「還好你先來找我了,你這個計劃我看是用不上了。」陳素笑道,「我帶你去見個人,上馬!」
「嗯?」王汝鄰怔了下。
片刻之後,陳素在前面騎馬,王汝鄰坐在他身後,兩個世間戰力頂尖的大宗師一顛一顛地騎行在神都街頭。
王汝鄰雙手無所適從得再次攏回袖子,略有些無奈,「我說你們誅邪司偌大個衙門,就不能再給我找匹馬嗎?」
「那不是耽誤事兒嘛。」陳素道。
兩個人一路顛著來到了一處素淨地界,寬敞長街上空無一人,全都是一戶人家的院牆。走了好遠才走到正門處,就見上方懸著兩個金字大匾:「梁府」。
兩人沒等下馬,就見側面有下人牽著一架寬敞氣派的馬車走了過來,正門打開,當朝左相梁輔國在蒙面侍從的護衛下,龍驤虎步,大步邁出。
「左相大人!」陳素又笑著招呼了一聲,翻身下馬。
「陳公。」梁輔國看見陳素,似乎並不意外,可又看見陳素後面與他同乘一馬的道士,饒有趣味地問道:「這位是?」
「梁岳的師尊。」陳素答道。
「貧道守義,玄門御劍一脈,見過左相大人。」王汝鄰也翻身下馬,施禮道。
「久仰。」梁輔國一拱手,隨即邀請道:「你們找我應該是為了梁岳的事情吧?我正要去大牢看他一眼,二位隨我同車而行?」
陳素笑而拒絕:「不了吧。」
王汝鄰則已經靠近梁輔國幾步,道:「我可不想再與你同乘一馬,像什麼樣子?」
梁輔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陳素,道:「既然守義真人都說了,陳公也莫要客氣。」
「可。」陳素這才微微頷首。
三人先後登車。
梁輔國身後的蒙面護衛,看著車駕帘子落下,目光莫名地閃爍。
「左相大人應該知道,我們誅邪司行走,是絕對不能這麼死的。」一上車,陳素就說道。
「放心。」梁輔國道:「只要查明公主不是他殺的,我絕對不會讓他枉死。」
「我們的意思是」王汝鄰道:「即使查出來的結果是他殺的,他也不能死。」
陳素道:「這是你的意思,我沒參與。」
王汝鄰強硬道:「現在你必須有這個意思。」
陳素目光左右一點,忽爾冷笑一聲,「早知你是這個意思,我不會帶你來。」
這時梁輔國說道:「我見過梁岳,依我看來,他不可能殺人。」
話音落地,車中短暫的沉默了下。
緊接著,三人相視而笑。
梁岳只是向獄中主事要求見左相大人,沒想到一下子來了一串兒老男人。
王汝鄰、陳素、梁輔國。
見到這三個人同行而至,梁岳心裡一下就安穩了。
不管怎麼樣,這三個大爹在這,自己的安全至少能保證。
他們一路走來,大牢之中不明就裡的獄卒與其它犯人都大為震驚。
龜龜,這犯人竟然能讓陳公與梁相一同駕臨?
來頭有些嚇人了。
「徒弟!你要是被冤枉的,你就喘口氣兒。」王汝鄰上前道,接著一回身,「你們看,我就說他是被冤枉的吧。」
「別鬧了。」陳素搖搖頭,認真問道:「當時你明明是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