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空天城懸於高穹之巔,以至於當時已知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能望見。
而這首詩歌,就是用來稱頌當時景象的。
天夏入世之後,為了在破碎混亂的世界上重新建立起新的秩序,無可避免的與那些神怪和土著爆發了劇烈衝突。
擁有眾多修煉者的天夏在最開始並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對手,然而隨著戰事的拖延和統治疆域的擴大,也有越來越多的問題冒了出來。
為了順應形勢的變化,天夏上層對原來的修煉方法進行了改良,可分歧和矛盾也是隨之出現。
自此之後,天夏修煉者劃分成了兩個群體。
崇奉新法的修煉者被稱為「玄修」,仍然沿用原有修煉方式的,則被稱為「舊修」。
而他曾經的老師,就是一位舊修
五年前,也就是他十二歲時,他的養父替他請來了一位老師,負責教授他舊法的修行。
可是世事難料,因為一些原因,他並沒有能在這條路上走多遠,之後反而走上了新法的道路。
不過他現在只是堪堪入了門,這次去往都護府首府,就是想要在那裡學到更高層次的新法法門。
就在他沉浸於自己回憶中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陣的火槍轟鳴聲,緊接著,一聲悠長沉悶的迴響伴隨著衝破海浪的聲音一起飄蕩過來,並且是在急驟挨近之中。
只是短暫的沉寂後,就感覺身下的船隻一陣劇烈晃動,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烈撞擊了一下,幸好他提前穩住了重心,並沒有因此摔倒。
零星的哀嚎聲和喊叫聲在外面響了起來。
他想了想,伸出手搭住了門板,輕輕一發力,咔吧一聲,門栓就被頂斷,伸出一手搭住門框,自羈押室里走了出來。
他站在門口,把手上戴著的朱紅色手套緊了緊,這才快步走過長長的間艙,踩著層梯來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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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呼痛慘叫的人,殘破的怪物屍身凌亂拋灑著,滿地是流淌著的腥臭血液,船衛隊的人正在匆匆奔跑著,時不時還會響起一聲零散的火槍聲。
他看向那些怪物的屍體,認出這東西名叫水嬰,民間的叫法是「水猴子」,是大海上和內河中最常見的水怪。
他幾步走到船舷邊上,往遠處看去,就在那裡,一抹巨大的脊背暴露在海面上,上方還覆蓋的一層彩色流光。
這就是使得大福號險些為之顛覆的罪魁禍首,一頭具備超常力量和龐大體型的海怪。
一頭靈性生物。
他思考片刻,就朝著大福號最上層的樓台走了過去,護衛隊正在一名隊長的指揮下救助傷員,一時也沒人顧得上他。
來到上方,他一眼望見船長石棟樑正在一個衣著剪裁合體的中年男子說話,看去在爭吵著什麼,旁邊還有五六個妝容精緻的女眷,此時正發出低低的抽泣聲。
「石船首,船上有火炮,為什麼不開火」
「赫連先生,這是一頭夭螈,是少見的靈性怪物,它的表面有一層靈性外衣,槍炮根本沒用,只會將它激怒,我們現在需要做的不是對付它,而是找出它攻擊我們的原因」
張御聽到這裡,出聲道「石船首,或許我知道原因。」
中年男子一扭頭,詫異道「你是誰」
一名護衛看了張御幾眼,神情一緊,指著他道「他,他好像是那個被關在羈押室的人」
「羈押室的人」中年男子神色一慌,大喊道「衛隊,衛隊」
底下的護衛隊長聽到呼喊,反應很快,立刻帶著一隊人沖了上來,把張御團團包圍住,一把把火銃也是指向了他。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張御平靜的站著。
石棟樑拍了拍身前護衛隊長的肩膀,示意後者讓開。他看向張御,道「你是那個因為與異神教徒交易禁物而被看押起來的張少郎」
張御道「是的。」
中年男子還是十分緊張,道「禁物什麼禁物不會是都護府的要犯吧你,你把遮帽摘下來。」
張御看他一眼,雙手拿住帽沿,向後掀開。
「嚯」
在場所有人,無論男女,在見到他面龐的那一刻,都是從心底發出一聲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