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苦苦修仙至今,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般逍遙,無憂無慮了?
視線逐漸清晰起來,紅衣女子手挽著一個花籃,裡面裝滿了潔白勝雪的白茶花。
她一步一步地向葉天走來,每一步風情無限,惹人遐思。她笑得溫婉純淨,比滿山遍野的白茶花都要美艷燦爛。
葉天平日的高冷偽裝在這美好的黃昏難得卸下,恍惚間,紅衣女子來到了他身邊。
她伸出白皙的手掌將葉天肩上的泥土拂去,一雙桃花眼帶著笑意直視著葉天問道:「你是誰啊,我怎麼從未見過你?」
葉天語氣雖然有些冰冷,但臉上的表情是百年一遇的溫存,:「我叫葉天,外鄉的人,你叫什麼?」葉天都不知道這句你叫什麼是怎麼脫口而出的?
紅衣女子又一次綻放出令人身心愉快的笑容道:「我叫雲娘。你在哪住啊,要是不熟悉路,我可以帶你回去。」
葉天搖了搖頭,心底苦笑,他是沒有家的人,從前的他四海為家。「
我今天剛剛來到,還沒有留宿之處。
「啊?這麼慘呀,你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倒是有一個小院,你可以在西廂房住著。」葉天點了點頭。
「早。」某個清晨,鳥兒脆生生的鳴叫著,院子裡傳來了茶花的芬芳,她起床了。
葉天已經熟悉她身上清新典雅的茶花香味,這像是她獨有的標誌一樣。
「你做完飯,來東廂房一趟!」
葉天留在這裡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就是要給雲娘做飯。
他默默點了點頭,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感。
炊煙裊裊升起,給平日裡寂靜的小院添了一抹溫馨。
「別動。」雲娘擺正葉天的姿勢,手中的畫筆蘸著墨,在紙上勾勒出葉天稜角分明的輪廓,
葉天微微眯起雙眼,午後有些慵懶的看著這個活潑的少女為他作畫。
葉天眼神流轉,最後停在了花瓶中插著的白山茶上,他下了榻,兩根修長白皙的手指夾斷了一朵白山茶。
「說了叫你別動.....」葉天的鼻息近在咫尺,雲娘,突然止住了埋怨,不微不燥的陽光下,少女絕美的面龐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金色的面紗。
葉天將那朵白茶花別在暮秋的耳朵上方,「這樣,甚美。」
葉天沉穩富有磁性的聲音傳入雲娘的耳中,少女立馬低下頭,羞紅了面龐。
後來那幅畫本是要畫葉天的,莫名變成了葉天為雲娘別花的瞬間。
那天,雲娘做了一個香囊遞給葉天。
葉天眼神中有些嫌棄看著那針腳都對不齊的小物件,道:「這是?」
「你你你,不許嘲笑我,這是我特意給你做的,學了好幾天呢。」
雲娘有些不好意思,她以前從沒做過這些新奇玩意,她瞪大眼睛生怕那個平日裡高冷話少的男人拒絕不要。
「好,我收下了。」葉天隨手把香囊揣在了里懷中。
他回到家中細嗅傳出陣陣白茶花的馨香,雲娘在窗外偷笑,看來這香囊他還是喜歡的!
奈何下午陰雲密布,滾滾雷聲震天,瓢潑大雨傾瀉而下,可屋中的男人卻不見了蹤影,雲娘左找右找,找遍了整個院落都沒有找到他。
她心急地撐了一把油紙傘''向外跑,眼睛在無數個人之間搜索,還是沒有。
終於他來到了那個他們初遇的地方。
遠遠的看在葉天站在大雨之中。
落花滿地,像是為雲娘鋪了一條路一般。
雲娘撐著傘的手被雨水凍得顫抖。
走到近前才發現,葉天手中緊緊握著她送給他的香囊。
葉天回頭看見在雨中靜默的她,她神色動容的很,眼中充滿了淚。
現在兩人之間靜的只能聽到雨的聲音。
傘突然掉在了地上,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混合在一起滾滾而下。
「上午好像把它丟了,我找到了。」葉天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看了一眼雲娘緩緩說道。
「你怎麼這麼傻?我在給你做一個不就好了,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