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依舊閃現,鋒芒畢露,斬釘截鐵,吹毛斷髮。
最重要的是,刀中有靈,有神,有聖!
祭祀了六百年,哪怕是一塊凡鐵,也會蛻化變質,化凡顯靈。
更何況他祖師當年,就是仿傳說中關帝手上的青龍偃月刀,再花重資求購了百斤鑌鐵,然後求一位鑄造大匠,費了三年時間,才把大刀鑄成。
刀成之時,祖師更是遠赴深山之中,砍了一條快要成蛟的大蛇,把蛇魂蛇血封印在刀身之上。然後,經過六百年的祭祀,刀之中蛇,已然化為蛟龍之屬。
只不過,由於大蛇死得冤枉,心裡有怨。
所以,哪怕刀中有靈,但是無論歷代門人怎麼跪求,想盡了一切辦法,卻沒能激發刀中之靈顯形。
可是此時此刻,龍蛟之相,卻乖乖受到祁象的驅遣,氣勢洶洶的撲到了空中,對著空中的幾條遊魂,直接轟轟烈烈的撕咬。
六百年的香火願力,自然是非同小可。
更何況,人間香火,那是充滿了陽剛之氣,堪比熾烈的太陽。所以,蛟龍一撲,幾條遊魂毫無抵抗之力,直接被消融大半,仿佛春陽融雪,轉眼就消失不見。
「弱渣,垃圾!」
偷襲的敵人,連一刀都接不下,這讓祁象很失望。好歹抗禦幾分鐘,讓他多砍幾刀,撒一撒氣嘛。
「……是你太厲害了。」
魚忠瞠目結舌,也忍不住問道:「敢問……法師,可是我關刀門下的……弟子?」
「關刀門?」
祁象搖頭:「沒聽說過……話說,你不是修煉神打的嗎?請關帝降身,斬妖除魔,不費吹灰之力,為什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法師,不要提了。」
魚忠頓時苦笑:「我是中了算計……沒有想到,嶗山派的人,那麼的卑鄙無恥,居然使車輪戰,安排了幾隊人馬伏擊我們。」
「我一時不查,連續使用了請神之術,精力消耗一空。」
魚忠無奈道:「需要養靜幾天,吃齋拜神,才能夠恢復過來。」
「呃……果然卑鄙。」
祁象也沒有想到,神打竟然還有限制次數的說法。
不過想想,也比較合理。不然的話,魚忠保持一個月關公上身的狀態,豈不是神擋殺神,佛擋斬佛,天下無敵了麼。
說到底,這請神之術,還是一種自我催眠兼激發身體潛能的手段。潛能的爆發,一次兩次肯定還行,次數多了,肯定要受到反噬。
就算沒有什麼反噬,這身體也承受不住。
不克制的話,整個人直接垮了,分崩離析,筋骨散架。
顯然,那些嶗山派的人,就是知道這神打的缺陷,所以經過周密的計劃部署,終於找到了機會,安排了這一次追殺。
如果不是祁象意外殺出來,恐怕魚忠和魚曖兩人,已經折在了嶗山派的手上了吧。
「法師,你救了我們,肯定已經得罪了嶗山教。」
與此同時,魚忠不死心,再度勸說道:「說起來,我們現在也算是同仇敵愾。以他們睚眥必報的脾性,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不如你先護送我們回杭州,之後你我聯手,把嶗山派一舉殲滅,怎麼樣?」
魚忠提議道,一臉殷切之色。
祁象翻了一個白眼:「你是不是覺得我傻?」
「好吧……」
魚忠也知道,這樣忽悠人,除非是熱血的中二少年才會上當,不然只要是正常智商的人,都不會傻乎乎地跳坑。
「只要你護送我們平安回到杭州,魚家肯定有重謝。」
魚忠換了個說法:「不管是金錢美女,還是神兵利器,甚至功法秘籍,隨便你挑。只要你看上了,我可以做主,必然雙手奉上。」
「嗯?」
祁象眸光,微微的一閃。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刻,他忽然想到了,魚家秘庫之中的那一盞青燈……
當初,他神魂出竅,貿然接近青燈,差點沒被青燈中的梵音古佛度化。
月寒日暖,來煎人壽。箇中滋味,讓他記憶猶新啊。
就是在青燈古佛的逼迫下,他才慌裡慌張,闖進了蜃龍珠之中,遭遇了一段稀奇古怪的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