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臉上已經帶了笑。
二皇子更是笑出聲來。
他一邊笑還一邊說:「既然真如姑姑所說,那該如何處置弟妹?是該拉出去砍頭不,砍頭有點太便宜她了,該千刀萬剮。」
二皇子聲音陰冷,雖然是帶著笑說的,可還是聽的人毛骨悚然。
永嘉帝一陣心驚。
皇后也忍不住縮起了身子。
田貴妃不動聲色的拉了個人擋在自己身前。
凡是了解二皇子的人都是心驚膽戰的,便是太子也是心道不好,二皇子又犯病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挪到了二皇子身上。
偏偏這個時候葉恆暴起。
她幾步就到了昌河公主身前,右手握拳,一拳打在昌河公主的肚子上。
緊接著,她狠狠扯住昌河公主的頭髮,扯的她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
葉恆順勢騎在昌河公主身上開始暴揍。
「到底是誰胡說?誰給你膽子折騰出這一出來,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髒看誰都髒,當初一眼看中我父親,為了嫁到葉家惡事做盡,生生拆散人家恩愛夫妻,我母親已經自請下堂你也容不下,非要讓她死,她死了,你看我還礙眼,就把我送到鄉下養著,你個毒婦。」
「啊!」
昌河公主被打的尖叫。
永嘉帝直拍桌子:「這是幹什麼,君前咆哮,目無君上,趕緊,趕緊拉開她們。」
便有在角落裡的宮人想要上前。
二皇子哈哈大笑,一伸手攔住這些宮人:「瞧瞧,多有趣啊,好容易有個樂子,怎能這麼快就結束。」
田貴妃一個眼光過去,她身旁的宮人就不敢動彈。
皇后看著很急,可說話的聲音卻不急不緩:「小心些,別傷著福王妃,也別傷著公主。」
這讓人怎麼拉架啊?
跪著的周華茂真沒想到今兒還有這樣的見識。
他竟然看到堂堂王妃和公主扯頭花。
這是他一個小小的舉人能看的嗎?
他趕緊膝行著往後挪,再往後挪。
葉恆還在打呢:「這些我都能忍你,讓你,可我越讓你,你越是不給我活路,我孤苦無依這麼些年,好容易遇上個入了我心的人,你就偏不讓我好,你拆散人家夫妻是有癮了還是怎麼著,紅口白牙就污我清白,往我身上潑髒水,想讓我夫君休妻」
葉恆說到這裡大哭了起來,哭是哭,拳頭可一點都沒撤力。
「你覺得我相公病弱,就瞧他不上,可他在我心裡千金不換,萬金難尋,是我珍之重之的人。你們輕他侮他,我卻敬他愛他」
葉恆的話一出口,永嘉帝本來要脫口而出的訓斥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皇后更往後縮。
田貴妃把擋在身前的人推開,探出頭看向葉恆。
太子、二皇子這些皇子們都頗有興味的看向林驚弦。
二皇子更是看的哈哈大笑:「有趣,好有趣。」
林驚弦一副感動的不行的樣子,跑過去拉葉恆,其實是擋著想要過來拉開葉恆的那些宮人。
「王妃,你我心意相通,夫妻相和,別人污你,我是萬萬不信的,你莫氣啊,後下留情著些。」
葉恆看向林驚弦,大滴大滴的眼淚往下掉:「相公」
永嘉帝努力的保持平靜,但面對這樣不按理出牌的兒子和兒媳,額頭還是疼的直抽抽。
勞九很有眼力勁,立刻上前給永嘉帝揉按額際。
葉恆一巴掌打在昌河公主臉上:「你沒人疼沒人愛,就看不得別人家夫妻恩愛,恨不得拆散全天下的夫妻,你搶我父,殺我母,污我名,單是這些,我也不至於打你,可是你身為皇室中人,享著皇家帶來的榮耀加身,卻不珍惜,為著一已私慾,將皇家臉面放在地上踩,真要污了我的名節,大家臉上就有光了?皇家的臉面置於何處?」
「不只是皇室顏面,便是葉家人還有何顏面出門,你雖與我有仇,但幼寧卻是我同父妹妹,你不為她考慮,我還得顧及到她呢,我名聲不好,幼寧難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