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翔禪師面色凝重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的確知道張青白現在在哪裡,而且此時魏賢也已經帶人去追她了,我想請你去幫助他。」
西門鷹心下不悅拂然道:「大師,他是朝廷重犯,你不讓我抓她反而讓我幫他,這又是何道理。」說著就站起身來想要離開。
龍翔禪師道:「西門施主俗話說的好天機不可泄漏,我也只能和你說這些了,你師傅也已從西藏趕來,你遇見她就知怎麼回事了。」
西門鷹凜然道:「在下身居捕快職責所在,老禪師莫非認為我已經沒有再繼續做捕快的意義了!」
龍翔禪師低眉垂目道:「近來江湖盛傳闖王即將起義。天下即將大亂,你還想繼續留在安陽做一個小小的捕頭嗎?」
西門鷹咦地一聲問道:「什麼闖王起義?大師不妨說來聽聽?」
龍翔禪師道:「江湖有言闖王即將起義,宣稱除非當今皇上剷除東廠否則勢必推翻大明統治,自立皇朝,據我所知這李闖王正是鴿子會的一個堂主呢。」
西門鷹忍俊不禁登時哈哈大笑道:「居然會有這等事情,大師所言可都是真的嗎?」
龍翔禪師點了點頭淡淡地道:「老衲言盡於此施主可以自便了。」
西門鷹道:「老禪師你還沒有告訴我張青白在哪裡?還有我的師傅現在是否已經來到安陽?」
那龍翔禪師道:「張青白就在數十里地外的衰鬼坡附近,你到了那裡不僅能遇見她,還能遇見你的兩位好師傅陸白聖和燕嘯天。
明月高懸,三更梆響剛從長巷裡傳出,一個民居群的飛檐上,倏地閃出了一位穿著白衣的少年。
白衣人在一個一個房檐上迅速地掠行。忽然停下來望著下面是一處偏僻的角落,白衣人四下張望一下,一個翻身,便躍了下去。
才落地,白衣人停都沒停便向另一個偏僻的胡同奔去。
這裡有一個小樹林,樹林邊上有一個魚塘,魚塘上有一盞明暗不定的燈。這白衣人很快地便掠過了魚塘。他奔馳得那麼快,可見其輕功之高,無疑已入化境。
白衣人一進入樹林,便往樹林深處掠去。
整座樹林漆黑一片,偌大的樹林,竟連一隻動物也沒有,這很異常。白衣人微微呆了一呆,而正在此際,兵刃之聲驟然而起。白衣人抬目一看,一棵大樹上竟躍下四個人來。
不止是四個人,還有先聲奪人的四柄刀!只見四個沒有破綻的刀網組成一個大網,人還未見,大網已經由上向下,向白衣人劈頭砍來!
這白衣人一聲長嘯,手中長劍化成一片又疾又狠的劍光,一劍刺向太陽出手朝著刀網迎了上去。
白衣人大喝:「你們可都是那個唐姓女子請來的幫手!」
刀網轟然崩塌,白衣人雙足連環踢出,「唰唰唰唰」四柄單刀都被他踢飛。那四人一擊不中,便迅速躲進黑暗中。白衣人方欲發話,突聞漫天暗器之聲,向他襲來。
卻正在這個時候,黑暗裡有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用紅蓮花!」樹林的正中,那白衣人依然如山一樣站著,但是他的胳膊上已經被兩枚鐵蓮花打中。
白衣人笑道:「好哇,難道我張青白曾經得罪過唐門的人嗎!」
那老人行至白衣人的面前,笑道:「實在是抱歉得很。你也是知道的,唐門在江湖上也算一個名門大派,殺你,我們也是接到了命令而已,只怪你不該做逍遙子的徒弟,到了閻羅殿上,你別找我們算帳才對。」
突地樹林外面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道:「怎麼,還沒有得手麼?」人隨聲到,一個圓咕隆冬的老頭,已到了跟前。
一天之後,天已黃昏,衰鬼坡上,墨竹林中。
落日正照在張青白的臉上,它雖然就要落下去,但是依然那麼刺眼。
頭疼欲裂,連那微弱的光線此時都顯得那麼耀眼,逃亡了一天一夜又困又乏又倦的張青白幾乎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
張青白的臉此時已是黑色,一隻胳膊也是黑色的,因為他已中了唐門的毒,他的胳膊上赫然鑲著兩朵紅色的鐵蓮花。
蓮花形狀,鐵鑄。但是卻是帶著一種嚇人的猩紅色,色彩斑斕的外表已經表明他是帶著劇毒的。
這就是近來江湖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