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青白知道四川唐門很厲害,還是決定要報仇,就算最後會戰死在唐門。因為這是江湖近百年來的規矩,血債就要用血來償。
雖然張青白並不相信自己的義肢能對他有什麼作用,不過到了他修煉劍術的時候就真正的體會到了義肢的作用,張青白一劍一劍的刺向太陽,口中念念有詞,臉色卻變得異常嚴肅,瀑布一般的長髮轟然而起,如萬把利劍一般直刺蒼穹,他身邊的空氣也在飛速旋轉著,在他的身下形成一個漩渦,將這一幕畫下來的話一定是一個驚世駭俗的作品。
站在遠處的西門鷹覺得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森寒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又往後退了兩步。突然,張青白手中的劍漸漸透出一些模糊的影像,張青白凝視著那些影像,神情變得無比喜悅。
空中傳來一聲脆響,這一刺居然刺破了空氣,將空氣如同花兒凋謝一般擴散,並迅速布滿整個山峰。西門鷹的眼睛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恐懼,身體劇烈震顫著,那幾乎已經是達到了一種劍手畢生追求卻難達到的境界,張青白手中的劍似乎隨時都會脫手而出。
剎那之間,他身邊的氣流變成了咆哮的大海,無數浪花憤怒的撲向天空,將天上的太陽變得模糊。張青白英俊的面孔漸漸扭曲,他的脖子努力往後仰,喉嚨間偶爾發出一兩聲喃喃的話語,似乎在說著什麼,左手努力地控制著欲飛出去的劍。
不知過了多久,輕微的嘆息之聲響起,張青白汗流滿面的停止了修煉。
西門鷹隔空一指,幫助張青白封住了仍然外泄的真氣,防止他真氣泄盡而受內傷。
此時站在那裡的張青白的身體僵硬挺直,雙頰的紅暈也在漸漸消失。
西門鷹微皺起雙眉,搖了搖頭。
張青白漸漸定下心神,伸出衣袖輕拭著臉上的汗澤,猶有餘悸的看著西門鷹,道:「大哥,我有點太急躁了……」
西門鷹搖頭,道:「是你的方法不對。」
張青白驚道:「方法不對?我以前就是用這個方法修煉的!」
西門鷹嘆息道:「但是你忘記了,你現在是在用左手練劍。」
張青白突然一怔,喃喃道:「不可能的,難道我真的練錯了?」
西門鷹道:「我可以幫你,但這一劍刺向太陽的口訣,你需要跟我說一遍。」
張青白怔怔的望著走過來的西門鷹,喃喃道:「難道你真的願意幫助我練劍?」
無論怎麼說有人幫忙總是好事,更何況西門鷹還是當今世上數一數二的使劍行家。
要知道他的劍術就跟他的酒量一樣好。
她出道僅僅半年就在江湖上博得了乾坤劍客的名號,名頭甚至超過了老一輩的武林七劍,最懂得劍術的人,應該是當年的西門吹雪,而西門鷹已經被公認最接近,而且西門鷹是個做事很有魄力的人,是個外冷內熱的豪俠。
這次他盡力幫助張青白練劍,他也感覺天外仙和馭劍式很難領悟。他的乾坤劍已經到八jiu分火候,據說,乾坤劍練到了第十層就會擁有劍氣。
張青白按照西門鷹的講解揮舞單臂一劍一劍的刺向太陽,比當初和逍遙子練劍的時候還要更加刻苦,更加用力。
每一天的那一道道弧線那麼的美,他的汗水幾乎足以給一畝地的禾苗提供滋養,他知道他的朋友對他很不錯。
今年他已經二十歲,正是男人生命中最生機勃勃、思考趨向成熟的時候。
他感覺自己慢慢地找回了那種感覺,他還以為自己就算安上了義肢,也不會像從前那樣運用自如,想不到陸白聖的妙手居然這麼神?
張青白自得了陸白聖所賜的那本劍聖五式後,修煉了一年零三個月,不斷地感悟著劍聖五式裡面的要訣,一點一點地吸收劍聖五式裡面的營養,不斷地融入一劍刺向太陽裡面,與本身結合。
又是一個月,張青白也只能勉強觸到了擁有劍氣的邊緣而已,但是即便是這樣,張青白比一個月前的張青白也強上了無數倍,便是西門鷹面對現在的勉強修煉了排除魔鬼盪在外的劍聖五式的張青白,也只能在兩百招之後才能戰勝他。
這就是張青白一年半時間修煉的成績,雖然張青白只是剛剛開始修煉劍聖五式而已。
不過,西門鷹是心甘情願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