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道氣息便隨著那些河道四處奔走流動。
很快,那些大道氣息便灑落而去,祀山掌教的身形,再度出現在祀山祖師的眼前。
祀山掌教有些虛弱的看了看四周,雖然還是沒能看出什麼,但還是笑了。
祀山祖師的神情凝重起來。
他雖然也沒有感知到這具軀體裡還有什麼問題,但光是剛才發生的事情,他就知道,他好像疏忽了一件大事。
那個年輕人,沒有死。
但他此刻在什麼地方?
祀山祖師在瘋狂回憶起之前發生的種種,他自認每一樁每一件,自己都做的足夠耐心,足夠細心,卻好似沒有發現任何疏忽和漏洞。
但一定是某個地方出現了問題,才讓顧泯的神魂還存在。
祀山祖師的記憶,最後停留在了將顧泯的神魂淹沒之後的那一刻。
他並沒有仔細去探查顧泯的神魂是否真的徹底沒有了,當時他只是看了一眼。
那個時候,他太急迫於想要破境了。
那便是疏忽的地方。
可即便是當時讓他的一縷殘念得以逃脫,也不至於說才過了這麼一會兒,他便在不知不覺之間,奪去了他身體的某些控制權?
這一切都悄無聲息,他竟然從來都沒有察覺。
直到現在,他都找不到顧泯的藏身之處。
這讓他很是不安。
祀山掌教忽然笑道:「祖師只怕是忘記了,自己當年,也是一個劍修。」
祀山祖師皺眉,他不知道祀山掌教此刻忽然說這些事情是為什麼。
「唯有劍修,最懂劍修。」
祀山掌教笑道:「祖師當年若是不丟開那柄劍,如今哪裡會有這樁事情。」
祀山祖師沉默一會兒,忽然問道:「你之前那一道光,不是道法,是劍光?」
「可為什麼沒有劍氣?」
祀山掌教道:「世間的劍,為何非要都有劍氣,弟子以道法催動這一劍,那便是道劍,有道便可,其實有沒有劍,都無所謂。」
這話說得很無賴,像極了那年阿桑在劍庭的劍會上,提著劍說的那番話。
「我是不是劍修有什麼重要的,只要我手中提的是劍,誰能說我不是劍修?」
雖說不一樣,但兩者說得話,都有異曲同工之妙。
「既然弟子出了一劍,劍修便自然能知曉。」
祀山掌教有些後怕道:「還好顧劍仙還在,要不然弟子可就真死在這裡了。」
誰說他這樣的大人物就不怕死了?
祀山祖師道:「即便他還活著,又能攪動什麼風雲?」
他微微動念,再次聚攏無數大道氣息,冷笑道:「不過是只知道藏在暗處,又有什麼真正的本事?」
那些大道氣息朝著四面八方而去,再一次將這身軀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地方都再次探查了一遍。
但這一次,仍舊是無功而返。
「師祖,何必費心,要想找到顧劍仙,你說就好了。」
祀山掌教微笑著攤開手掌,一枚小小的劍符,便懸停在他的掌心。
那枚劍符驀然炸開,一大股劍氣四散而去,但又很快歸攏,變成一道人影。
臉色蒼白的顧泯,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祀山掌教微笑道:「顧劍仙。」
「我祀山有錯在先,險些害了顧劍仙的性命,當真是慚愧。」
顧泯看了祀山掌教一眼,苦笑道:「現在這境地,說這些只怕沒什麼意義。況且要不是掌教大人及時出手,我這一抹神魂,即便藏得再深,也逃不出被抹去的命運。」
祀山掌教淡然道:「貧道不過是為顧劍仙點亮一盞燈,到底能不能照亮這具身軀,還是要看顧劍仙自己。」
顧泯點點頭,他此刻雖然也有些虛弱,但是處境和之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在祀山祖師面前,他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只能任由對方將他抹去,但如今,他趁著祀山祖師和祀山掌教交手的時候,感知那些光粒,已經拿回來了身體不少的掌控權。
第八百二十九章 誰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