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她紅色的法袍也已經破損,腳下的白雲變得稀薄,她也受傷了。
還有安未風。
安未風灰色的法袍之上沾滿了血跡,變得斑駁凌亂,他的長髮不再飄逸,唯有眼神之中依舊通紅,神色堅毅。
朱魚眼睛看向他,他也同時看向朱魚。
兩人目光對視,安未風臉上露出慘然一笑,道:「還能戰否?」
「能!」
「那就再戰!」
安未風腳下的風火飛輪再一次掀起通紅的火焰。
他的身影再一次在虛空浮現。
他的劍再次祭出,巨大的劍身之上環繞火紅的符光,飛劍的劍招變得詭譎莫測,巨劍穿透虛空,直接飛到數萬丈高空,再一次凌空劈下。
虛空如同綢緞一般被撕裂,空氣如潮水一般被分開。
炙熱的溫度將虛空點燃,天上一片火光。
火光漫天,安未風最強的一劍祭出。
於此同時,朱魚的身影也再一次浮現。
他的魔化的肉身像一座小山,他金色的拳頭從下而上,攻向澹臺祖。
虛空像畫卷一般被揉碎,朱魚所有的力量全部蘊含在這一拳之中。
他心中湧現出前所未有的頓悟。
關於「力」的頓悟。
三千大道之「力」之奧義,朱魚的腦海之中似乎一下洞開了關於「力」之奧義的一扇大門。
他這一拳迸發出的是前所未有的力量。
魔主級強者澹臺祖在空中咆哮。
他再一次出手。
巨掌撐天,一張印在火紅的天空之中,漆黑的手掌一把將巨大的飛劍攢住,然後猛然甩手。
天空的火光一暗,頃刻消融。
安未天的劍被直接彈開了數里開外。
下一刻,他巨掌蓋地,漆黑的巨掌和朱魚金色的拳頭再一次接觸。
又是一聲巨響,驚雷一般的巨響。
朱魚攀升的身體再一次被狠狠的砸向地面。
「嗯?」
澹臺祖眉頭一皺,他的身體竟然憑空拔高的百餘丈。
「你這是什麼拳法?」澹臺祖喝道,剛才這一次相交,他感覺朱魚的力量竟然比之前強大了至少一倍。
他蓋下朱魚,他自己竟然也感覺一臂發麻。
他心頭不由得一驚。
然後旋即,他的殺意更甚。
朱魚被狠狠的砸在地面之上,地面之上被砸出一個巨大的坑。
然後澹臺祖巨掌再一次轟下。
又是一次針尖對麥芒的交鋒。
朱魚的肉身徹底的陷落在地面之下。
「咳,咳!」痛苦的咳嗽,朱魚肉身幾乎散架。
他體內的靈力已經無法支撐魔化的肉身。
他的身體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迅速的收縮,魔化肉身神通被打回了原型。
他艱難的在地底施展土遁之術,躲避著澹臺祖對他強大的攻殺。
可是萬壽級的強者的神識之強大,又豈能讓朱魚輕易的逃走?
危機,巨大的危機!
前所未有的危機!
死亡如此之近,朱魚已經精疲力竭。
他感覺自己體內五臟六腑都已經化了,如果不是殘存的意志在支撐,他在被轟入地下的那一剎那,就是他生死道消之時。
現在唯有芥子空間!
般若芥子是否能夠躲過一劫?
他正要施展芥子印,地面之上,安未風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他高聲斷喝:「澹臺祖,狂妄無知的澹臺家,今日小爺就讓你見識見識南楚郡王府不容侵犯的威嚴!」
安未風腳下的風火飛輪掀起熊熊烈火,烈火將他的整個身體所包裹,只露一頭。
他宛若在烈火之中魔域的鳳凰一般,神色嚴肅之中帶有聖潔的意味。
他的眉心之處,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華。
金色的光華現,一尊金色法袍的偉岸虛影在空中慢慢的凝結。
虛影現,赫然是一尊修士。
此修士國字臉,濃眉大耳,臉頰如刀刻斧鑿菱角分明。
他個子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