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就是朱炎子的第一個兒子,朱魚。
近幾年,朱魚極少回家,其所住的東廂樓,也幾乎成為了朱家的荒地。
在老人們的眼中,朱魚從小體弱多病,稍微長大以後性格懦弱,修為低微,在家裡常常被夫人和弟弟妹妹欺凌,怎麼這一次……
很多人不由得懷疑。
但是很快,夫人在後堂暴跳如雷,破口大罵,雌威大發,卻是很多人親眼所見。
夫人分明是在罵「野種」,「孽障」,「孽子」……
矛頭不是指向朱魚又是誰?
一時全家上下,老少僕人紛紛閉嘴,個個噤若寒蟬,全家都籠罩在了一片詭異的氣氛之中。
主人家的家事,家奴們豈敢隨便攙和其中?
神歸島朱炎子宅內進,飯堂。
朱家所有的奴僕全部召集在飯堂外面分兩側而立。
飯堂裡面,一個高貴雍容的貴中年夫人端坐在主位,她正是朱炎子現任老婆黃艷。
此時的她臉色很難看。
一直被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朱家大少爺朱魚,剛剛回來就打傷了她的兒子還有女兒,尤其是朱玲,似乎是受了嚴重的驚嚇,幾天躲在房裡不敢出門,晚上還做噩夢。
真是豈有此理。
黃艷心中的那個恨啊,她幾乎沒有猶豫,便派管家朱霖去抓人。
朱霖是她多年培養的心腹家奴,修為已經是後天八重境界,為了籠絡此人,黃艷還讓朱炎子賜了他不少法寶。
朱霖平常在家裡儼然是第二號任務,囂張跋扈,對黃艷最為不喜的朱魚,更是百般刁難,甚至是極盡羞辱。
可是這一次,他錯了!
他被朱魚直接打殘,然後被剝得乾乾淨淨,像一隻褪毛的豬一樣被掛在了家裡的大門口。
嘴巴里塞著惡臭的襪子,就那樣生不如死的在門口掛了整整一夜。
朱魚打殘朱霖,這實際上是直接抽黃艷的耳光,讓她下不了台,讓她在全家人面前丟臉。
可想而知,此時黃艷的心情。
菜都上齊了,都是上等的靈食,甚至還有難得的妖獸血肉烹飪的美味佳肴。
朱挺和朱玲分坐母親兩側,表情各異。
肥頭大耳的朱挺,目光閃爍,神情尷尬。
而朱玲則一臉怨毒之色,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門口。
相對朱挺的個性,朱玲從小就桀驁狠辣,平常古靈精怪,什麼惡作劇都敢做,只有她欺負別人,就從來沒有人欺負她。
這一次朱魚不僅欺負了她,而且還把她最喜歡的朱叔給廢了,可想而知,此時她心中的恨意。
有母親出頭,看朱魚這小子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朱魚來了。
他一如既往的穿著黑色的法袍,邁著四方步子,悠閒自得,真就像是在自家庭院裡面散步一般灑脫隨意。
他的出現,繞過庭院前面的影壁,瞬間就成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所有的奴僕,都看著這個少年,很多新進的僕人也從別人口中知道,這就是大公子朱魚。
朱魚走到飯廳門口。
眼睛掃過裡面的三人,黃艷眼睛裡都要噴出火來,而朱玲的恨意似乎更甚。
唯有朱挺,他下意識站起身來:「哥……你……」
「坐下!」黃艷一聲斷喝。
朱挺後面的話就卡在了喉嚨中。
朱魚微微一笑,道:「黃姨,不是說家裡人一起吃頓飯嗎?誰惹您生了這麼大的氣啊!」
他從容的坐在了長條桌子的另一側,眼睛平靜的看著黃艷。
黃艷盯著朱魚良久,突然狂笑道:「好,好!朱魚,你長大了!敢向我挑戰了!不過你得記住,在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你這個野種,孽障,竟然敢在家裡撒野,打傷我挺兒和玲兒,你好大的夠膽!
給我跪下!」
黃艷發怒,雌威大盛,天都似乎要塌下來一般,氣勢驚人。
朱魚微微蹙眉,眼睛瞟向朱玲,道:「朱玲,你媽媽讓我跪下,你還不跪下?」
朱玲眼神中儘是怨毒,道:「朱魚,你別以為你能欺負我,就沒人能治得了你!今天老賬新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