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不發,直接就用陣盤法寶招呼自己,真是讓他欲哭無淚。
內心惶急,朱魚道:「安道友,你這朋友是什麼意思?現在四海城危,正是危機存亡之關鍵時刻,她想和我切磋符道,也不在此一時。四海城危機一解,我保證和其大斗一場,嘿嘿,用陣盤對敵,也不算什麼了不得的高深符道!」
朱魚在大陣之中一動不動,嚴肅戒備。
安未風在大陣外面,神色十分尷尬,道:「孤月仙子,朱道友此言有理。此時不是切磋的時候,你看我們還是先奔赴四海城,先解四海之威如何?」
孤月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我孤月擁有陣盤無數,你這朋友連我最簡單的陣盤都破解不了,還談什麼符道修為。解除四海之危需要的是力挽狂瀾之強者,而不是魯莽拼命、沽名釣譽之莽夫。」
她嘿嘿笑笑,道:「你我現在就可以共赴四海城,以你我二人之修為,還解不了四海之威?」
朱魚在大陣之中,極其驚險的避過幾道攻殺符陣,一聽孤月這話,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沒氣暈過去。
這個女人,自以為是,真以為這天下就她老子天下第一。
今日如不是他心不在焉,一心只想著四海之危,他定得和這個傢伙狠斗一場。
他倒真想見識見識,大宗派的符道強者,又何了不起,神氣到這般地步。
安未風一聽孤月之眼,知道今日之事他根本圓不了場。
他本就是性格豪爽之人,孤月如此堅持,一定要為難朱魚,憑朱魚的修為,又豈能無還手之力。
一念及此,他便道:「朱道友,多說無益。你儘快破陣,隨後趕過來。我和孤月仙子先行一步,先行前往四海。孤月仙子符道強者,卻也被強大的陣盤所困擾。
她此行就是要尋找一尊強大的符修,合兩人之力破解一強大的陣盤。你就不用藏著掖著,也讓他見識見識你的符道吧!」
他言畢,腳下風火輪一催,人如流光,直奔向四海方向,他內心激情澎湃,禁不住放聲高歌:「四海城外,群魔亂舞,正是魔衛道好光景,仗劍除魔仙子隨,長歌一曲群魔血,千里殺魔,狂飲群魔血……」
他歌聲高亢悠揚,方圓數百里皆可聞。
孤月仙子緊隨其後,神色依舊冰冷,眼神之中卻也流露出狂熱之一。
千里殺魔,狂飲群魔血,安未風好大的氣魄。
唯獨朱魚,內心抓狂,恨不得將那紅袍女人一拳砸死。
正是除魔衛道好時光,卻偏偏中了這女人的圈套,被困在重重符陣之中,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安未風和孤月仙子兩人殺向四海城,自己無法動彈分毫。
慢慢的平定心情,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唯有靜心破陣。
看著孤月仙子,傲氣逼人,想來出身不凡,也是眼高於頂的角色。
他用此陣盤將自己困住,一股自信慢慢的模樣,既如此,朱魚倒就見識見識大宗派的符道究竟有多強悍。
大宗派,在小勢力的眼中,往往都是神秘莫測,高山仰止的存在。
偏偏朱魚,天生一身傲骨,最是不信邪。
對所謂的大宗派,他從未有敬畏之心。
求道艱難,問仙無門。
求仙道,得長生。
不得長生不為真仙。
修仙之人,不得仙道,縱然縱橫百世千載、萬載,在茫茫歲月之中也不過彈指瞬間罷了。
凡俗市井之徒要死,大宗派所謂仙長仙子也免不了一死,既如此,橫豎都要死,都成就不了仙道,大宗派又有什麼值得敬畏?
朱魚天生就是自視甚高之人,所謂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大宗派在他眼中也沒什麼了不起。
只是冥冥之中,命運造化讓朱魚生於南海,長在南海這樣的小地方。
如果朱魚天生也是大宗派的弟子,他此刻修為又豈止是現在這般地步?
三千大道,命運之奧義最是莫測。
凡俗世人,無一不被命運所掌控,任何世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之命運。
然而修仙卻就是要改天逆命,說穿了也沒什麼了不起。
心無所懼,這才是強者之道。
強者無畏,先要內心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