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讓我當什么小師叔,其實你師父我還真不稀罕。」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你師父我要的,哪是他們能給得起的哦,不過是他們自以為我我需要罷了。」
身後那些蘊靈門弟子聽著,全都皺起眉頭,特別是白衣雪,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一些別的意思。
王富強輕輕一笑,繼續道:「所以啊,以後遇上那些宗門弟子,不要怕,該往死里打就往死里打,有些人你不打,他不長記性的。」
這句話頓時讓後面那些被王富強打過的人臉色通紅,特別是那位大師兄,咽了一口吐沫,腳步不由得頓了一下。
因為王富強說這句話的時候,掏了一下褲襠。
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後,只要王富強一掏褲襠,他就害怕,怕得要死。
張劍湖點頭道:「弟子記住了。」
王富強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前行,不再多言。
好傢夥,這一走,便是翻山越嶺,除了王富強,眾人漸漸的開始有些吃不消了。尤大山還好,畢竟常年做一些雜役工作,體質還算不錯,但那這個蘊靈門弟子,卻已經滿頭大汗。
張劍湖雖然翻山越嶺走到了蘊靈門,但當時是鼓著一口氣的,而且走走停停,如今毫不停歇,他只覺得背上那把長劍越來越重,壓得他都這喘不過氣來,若不是因為王富強先前那番言論,讓他苦苦支撐,怕是已經倒下。
王富強似乎也知道這麼下去,小傢伙的身體肯定要出問題,便將他背上的鐵劍拿過來,並停下腳步,讓他歇息一下。
翻過這座山後,已經是黃昏時分,剛好有個村子坐落在山林之間,眾人還未進村,突然天色昏沉,就下了一場大雨。
這場雨一直下了好幾天,所以行程也就被大雨阻擋,所有人卻都鬆了一口氣。總算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否則再這麼走下去,他們還真擔心自己的身體吃不消。
他們都是修行者沒錯,但不御劍,這麼走,根本承受不住,可不是所有人都跟王富強一樣,跟鐵打的一樣。
也好在這段時間王富強並沒有說教,而是關在房間裡,不知道忙著什麼。
反正不用聽王富強說教,不用走那些崎嶇的山路,這位師叔祖幹什麼,他們都懶得關心。
終於這場雨下了三四天之後,終於停歇下去,一直關在屋子中的王富強也推開了房門,晴空萬里,陽光明媚。
接連煉至了幾天的飛劍,王富強此刻所謂身心疲憊,伸了一個懶腰,感慨道:「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
正值夏日,倒是應景得很。
這一下,可真把所有人都嚇到了。
這個傢伙,竟然還會作詩?
一名本就喜歡紅袖添香的女弟子頓時上前問道:「師叔祖,您會作詩?」
王富強一愣,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如今所處的世界,並非原來的世界,屬於那個時代的詩詞歌賦,在這個時代怕是早就已經被遺忘了,便笑著道:「你家師叔祖我可是謫仙哎,作首詩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這名女弟子嫣然笑道:「倒也是哦。」
這名女弟子再次鼓足勇氣,開口道:「那師叔祖能給弟子寫一首嗎?」
兜里重新有了飛劍,不用再辛苦趕路,王富強心情大好,豪氣道:「有何不可?筆墨伺候。」
這名女弟子還真自空間物中取出了文房四寶,筆墨紙硯一樣不少,還親自研磨,嫻熟至極,一看就沒少做過這種事情。
磨好墨之後,這名女弟子雙手將筆遞到王富強身前,笑著道:「師叔祖請。」
王富強接過筆,想了想,說道:「師叔祖心情好,就把先前那首補齊,然後再格外送你一首。」
說完落筆,恣意揮毫,瀟灑至極,將先前那首范成大的《喜晴》一口氣寫完:
窗間梅熟落蒂,牆下筍成出林。
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
所有人看著,卻眉頭緊皺,滿臉黑線。
詩肯定是好詩,畢竟是借來忽悠人的,可這字,怎麼看怎麼不堪入目,完完全全就是鬼畫符嘛,好在勉強能夠認出來是什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