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動住處法陣的瞬間,分明感受到了陣壁之間的碰撞,共有三處,分別從三處靈田的方向傳來,絕不會有錯。
細想想,便知其中定有貓膩,她不是易衝動的人,決定先知己知彼在做打算,那位公孫致師兄就在左近,怎麼可能不知情?只是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原因隱瞞下來,這才是她想要弄清楚的事。
「咯咯,墨師妹你可是問錯了人,捨近求遠了,這事應該問黃師姐才對,公孫師兄的事,黃師姐最清楚不過的。」陳玉露有意無意的瞟向公孫敏,壓根就沒有一個師妹對師姐應有的尊敬之意。
墨染衣看出來了,陳師姐和公孫師姐很不對付,很難理解,黃師姐怎麼會和這兩人湊到一起?難道說,是出於三角形為最堅固的考慮?她在這三個人中,充當的是和事老的位置?將明顯不對盤的兩個女人硬捏在一起?
順著陳玉露的話望向黃師姐,墨染衣目帶希翼。
黃雅菊溫和的笑著,眉眼俱都透著一股子溫柔,「別聽你陳師姐亂講,公孫大哥的事,我哪裡會清楚。」不自覺的帶出幾分嬌羞之意,臉頰處淡淡的紅霞,尤其惹眼。
公孫敏的臉色有些發白,「多謝墨師妹的款待,我剛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擾了。」根本就不等墨染衣說些客套的話,便起身離去,可謂失禮之極。
黃雅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到底是她帶著公孫敏和陳玉露兩人來的,只得抱歉的對墨染衣說道:「公孫師妹一向如此,時間長了墨師妹就曉得了,性子最是直率的……」語氣多有無奈,自古婆母和小姑都是難處的,雖然公孫致和公孫敏不過是族兄妹,可在一個門派,同峰又同堂,關係自然是好的,也難怪黃雅菊與她交好,只看剛剛黃師姐的表現,對那位公孫師兄便是情意深重的。
「也就黃師姐你讓著她,哼!」陳玉露不滿之情溢於言表,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黃雅菊的一個眼神打斷,只得一個人鼓著腮幫憤憤不已。
有了這樣的插曲,黃雅菊和陳玉露也呆不下去了,只得匆匆告別。
墨染衣有些頭疼,和三個女人耍了半天的太極,卻是一點有用的都沒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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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衣沒有喊過一聲師傅,寧老也未曾叫過一聲徒弟,一老一小堅守著這個默契,一個認真教,一個用心學。
她每日往來於住處與寧老的洞府之間,心無旁騖,若不是身上刻有「器」的玉牌時刻提醒著她的身份,墨染衣幾乎要忘了自己還是精煉堂的弟子。
這一天,她的基礎課程結束了,每天精煉各種材料的苦難日子讓人發瘋!
她恨不能給自己放個假放鬆一下,天知道,每天這樣像陀螺似的高速度旋轉,墨染衣都要崩潰了。
或許是出於給她減壓的心理,寧老今日給她放了半天假,她想來想去,決定哪也不去,只回去好好睡一覺。
她每天都是駕馭著千符竹鶴來去匆匆,今日卻起了興頭,決定用11路慢慢走回去,穿過一處處靈田,儘管被法陣覆蓋,仍可以從外面看到裡面的鬱鬱蔥蔥,心裡清楚的很,這不過是法陣的作用,她所看到的,大抵是陣法作用的幻象,可心情依舊很好。
走過那塊公孫師兄名下的靈田,墨染衣下意識的眯起了眼,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那兩塊「無主」的靈田,她已經大概確定了主人。
正是公孫致!
沒想到這人還真有膽子,視門規於無物,偷偷的占了兩塊無主靈田,這樣一來,不用向本堂上繳出息,逐年下來,荷包必是豐滿了不少。
這種事情,短時間可能瞞過去,時間長了可不是會被人看出貓膩。
恐怕不是公孫師兄膽子大,而是有所持仗吧!
黃雅菊師姐是黃家這一代最有煉器天分的子弟,誰又不知道她和公孫致師兄老早就定了婚約,只待公孫師兄築基有成,兩人就要舉行雙修儀式的。
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算她倒霉,以後再不掛念就是。
和打上黃家標籤的公孫師兄爭地,顯然是不智之舉。
一聲異樣的呻吟鑽入耳內。
墨染衣站住腳,耳朵微動,將鬼劍蝶
第一一一章 異樣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