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忽然傳音給他:
「余列小友是吧,當初貧道請你來你不來,今日可算是過來了。你且放心,今日有貧道看著,你儘管炮製那朱家妹子,只需不傷了根基,朱家事後絕對找不了你麻煩。
你若是能贏,貧道樓中的一應丹藥酒水,今後便找你店鋪供應,你能供得起,本樓就收得起!」
這番話,頓時就讓余列蠢蠢欲動起來。
話說這朱莎子著實是猖狂,若說余列不想親自懲處對方,那是假的。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余列也擔心對方的家長會出手。
若是如女道所言的,在合歡樓管事和滿場賓客的圍觀下,他與朱莎子只較量氣力,連法術也不動用,如此痛毆對方一番後,朱家長輩出手干涉的可能並不大。
畢竟他和朱莎子都只是小輩,且余列還是道宮弟子,自有道宮庇護。
余列思忖了一番,暗道:「上次讓宋丹青來合歡樓打交道,卻是未能擴寬丹藥渠道,現在正是重新擴寬出這一渠道的好機會!」
他心頭跳動,當即點頭,朝著半空中的女道拱手:
「好,便依道長所言!」
暗地裡,余列還捏了捏袖子中藏著的紫色令牌,心中底氣更生。
而余列話音一落,場中就響起爆喝:
「好!」
朱莎子見余列也一口應下,她的臉上露出興奮和兇殘之色,將肥壯的雙臂抱起,咯吱咯吱的捏了捏。
「余家弟弟,且讓姐姐我來好生調教調教你,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紅!」
轟轟!
朱莎子在言語間,用力狠狠的跺腳,使得整個樓板都是晃蕩。
此女雖然外表粗大,輕視余列,但是她也知曉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當即一掀身上的宮裝,嗤啦扯掉,露出了白皙肥壯的身子。
朱莎子擺出一副摔跤相撲的把式,威勢驚人,目光如同鷹隼一般盯向余列,兇殘而銳利。
反觀余列,其身子消瘦,唇紅齒白的,站在場中雖然面色鎮定,但是落在周圍人的眼中,怎麼看都怎麼像是一副強撐著的樣子,銀樣鑞槍頭。
「嚯!快快下注、快快下注!」
四周的賓客圍觀著,也都興奮起來,連忙大呼小叫:「兩個道宮弟子搏戲取樂,可是少見的!買定離手啦!」
還有合歡樓的小廝們,也是敲鑼打鼓的吆喝起來。
現場霎時間就變得熱烈,退下的仙子仙郎們也是倚在欄杆上,或是低頭或是仰頭的打量著,有說有笑。
合歡樓的女道拖曳著輕紗,搖曳著身姿凌空行走,她掩著嘴,也輕笑道:
「二位道友既然都允了,那麼,便開始罷。」
啪!
女道的雙手一合,拊掌聲清脆的響起。
下一刻,朱莎子微微弓著身子,動作爆發,好似熊羆一般,狠狠的往余列衝撞而言。她的雙臂張開,瞧樣子是要將余列狠狠的抱殺住。
余列面色不變,當對方奔來時,身子一退,腳步晃動,繞著對方的身子,避開了。
雖然沒有動用法術,但是兩人都是將體內的真氣運起,洶湧的靈光自頭頂冒出,將他們的修為赤裸裸的顯露在眾人的面前。
這時那些看客們,方才訝然的發現:「這小白臉的靈光高達二十二尺,竟然也是個中位道徒,只比那朱莎子差了五六年而已!」
「兩個中位道徒,有好戲看了!」
還有人品頭論足道:「這位小哥就算也是中位道徒,可單單瞧身量,他就不是精通肉身的人,更別說法力還願意遜色於朱莎子了,還是他的輸面更大。」
合歡樓的女道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親自下場,吆喝道:
「事發倉促,還沒快快下注的客官,趕緊下注了,三十息之後就停止下注。」
轟!
樓體中,朱莎子撲了一個空,但是她面色不改,還哈哈大笑的衝著合歡樓女道,喊著:
「道長未免太過高估此子了。二十息,不,十息後,此番搏戲便結束,諸位再無下注的機會!」
呼喊間,她面目獰笑著,身上的真氣猶如火焰一般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