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試了幾次,面色不虞地看著地上的煞氣,低聲道:「靈氣似乎被封住了。」
怎麼會這樣。慕夕辭聽罷不斷運轉自身靈氣,可身上的靈氣卻完全不聽使喚。
發現情況不對勁的可不只有他們兩。
在看到勢力懸殊的元嬰期「魔君」時,早有弟子放棄了掙扎的念頭,想要通過鐵木牌傳出去。可身上的靈氣就像一潭死水,既不能吸收也不能放出。不論有沒有反應過來,大部分的人都主動向熟識的師兄師姐們靠攏,無意識地選擇了抱團。
再這樣下去,可就大事不妙了。
周圍四散的弟子,正在慢慢向中間的帳篷聚攏。她現在所在的位置,離帳篷還有些距離。如果所有人都聚到了帳篷旁,她這裡就勢必會顯得尤為突出。她可不想被當成靶子,第一個被用來殺雞儆猴。
「有什麼其他的法子能夠運行靈氣嗎。」
「有,但是……」
「呵。都築基期了還那麼優柔寡斷嗎。乾脆放棄得了,修仙並不適合你。」
秦少風語氣里的輕蔑,讓慕夕辭一陣恍惚。她原來怎麼沒有發現秦師兄的演技居然那麼爛。
伸手遞過兩張符篆,她快速說道:「它可以在短時間內大量激發靈氣。但因為外力強制打開你身上的靈氣,所以之後幾年靈氣釋放都會受到影響。」
接過符篆粗看了一下,秦少風的眼底一片安寧。有這樣的符篆造詣,三清閣的輝煌指日可待。
「走!」
冷斥了一聲,秦少風的身影已消失在滾滾濃煙之中。
高空中煞氣滾滾的赤袍黑衣中,血紅色的雙眼緊緊盯著遠處那道濃煙。想不到還會有一隻難纏的小蟲子,居然會放出煙霧干擾他的神識。
手指一彈,一道氣流卷帶著煞氣越滾越大,直直撞向那道煙霧。
臨時駐地頓時像是被狂風過境掃蕩了一番。除了被徐梅等人因離得近抱成團,用法器護住的幾人外,剩下的人中運氣好的掉落在樹林中,運氣差的直接被沖開撞在了幾丈開外的樹幹上。
就連那頂被加持了陣法的帳篷也被氣流擊飛,露出了其中昏躺在地上的兩派弟子。
「慕姑娘,你沒事吧。」
慕夕辭目光斑駁地看著身旁祭出法器為她擋去了大半衝擊的人,簡直想忍不住問出壓在她心底已久的問題。
他們不過是萍水相逢,因為湊巧施以援手。對方不僅為了她闖入門派禁地,還在任何時候都護在她的身前。這種無條件的好,讓她覺得有些陌生,有些措手不及。
她雖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她就是有種感覺。感覺畫逸同姆媽、師父、卷卷一樣,不是為了某種目的對她好,而是真真切切的,只是因為她,對她好。
可他們是她的家人、師長和朋友。畫逸不過是她認識的朋友,充其量最多可以稱之為好朋友。
「季師妹!」
一聲大喊打斷了慕夕辭的思路。一道人影擦著慕夕辭的身子沖向了旁邊倒在地上的女子。
這人是之前在凌紫身旁挑撥是非的鄭書。此時的鄭書卻是一改紈絝子弟的形象,鷹鉤鼻上聚滿了汗水,面上焦急地將身上的丹藥一顆一顆往那女子口中餵。
「鄭師弟,這丹藥怎麼能亂吃。季師妹只是昏過去了,並沒有受什麼傷。」白起聞聲走到兩人身邊,一把攔住了正在瘋狂餵藥的鄭書。
「謝了。」慕夕辭發自肺腑地向畫逸道了聲謝,起身向那群躺在地上的人走去。
被關在帳篷內的,大多是三清閣和御劍閣當時被偷襲的那波弟子。除去逃出去的和沒能及時趕來的,大部分都趟在這了。
和白起判斷的差不多,這些人都只是昏迷在地,並不像秦師兄一般受了那麼重的傷。手中這一袋子丹藥還是何卷卷和秦師兄留下的,慕夕辭嘆了口氣,給身著三清閣弟子服的幾人逐一餵了丹藥。
畫逸被周閒雲拖著,與徐梅和蘇妍等人去救治周圍被氣流撞出的水雲閣弟子,白起則帶著凌紫和霜看顧御劍閣的人。
場面畢竟詭異,遠處還有一位元嬰期的大能,所以更多的人則是戰戰兢兢地立在原地不敢亂動。拿著自身的法器,神色緊張地戒備著。
相比之下,慕夕辭反而落了單。三清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