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可雙方誰都清楚,這更多的還是為了結個善緣,畢竟藺湘竹與冷清秋都不是普通身份——或許過個幾百年的,這兩位就是一派之尊了!
所以,今日結伴而行,不過是為了日後給墨雲居拉點人氣。至於說要依仗藺湘竹几人去奪寶什麼的,這就是純粹在開玩笑了。
只怕藺湘竹等人自己都不敢去想!
由於沒有御劍,一行人即便都提起了身法,可這般走到碧波潭邊上,還是用了半柱香的時間。待他們到位置時,卻發覺火雲宮的大隊人馬已然擺開了陣勢。
首先入眼的,便是一朵紅雲,怕不是有百丈長寬,煙雲滾滾中,陣列著一標人馬。
這一標人馬端的是好威風,雖然不過是百來個人,可那些火紅雲旗這麼一展開,便產生了千軍萬馬的氣勢。而那火雲公主坐在一架一丈長寬的鑾駕上,頭上帶著一頂分翅沖天冠,看似慵懶地斜躺在鑾駕上,實則威儀十足。
唯一不妥的,便是火雲公主邊上分立著左四右三七個侍女,那缺口怎麼看怎麼礙眼。
見著火雲宮這麼大的排場,羅英嫡卻是忍不住咋舌。
他在丹乾山修行了十年,自詡也見過了仙家排場,可和火雲宮比起來,華麗是夠華麗了,卻是少了幾分威儀,缺了幾分底蘊。
特別是這火雲宮中的那標人馬,只看一眼,便覺得一股煞氣撲面而來,偏生一個個卻又不是凶神惡煞,反而有不少還是相貌英俊的中年男子,便是俊朗少年也有不少。
「這火雲宮當真是好威風。」
因為心裡震撼,羅英嫡心裡的話卻是不自覺就說出了口,這個時候便是想收回來也不成,乾脆就直接敞開來說了:「只是這般模樣,是打算下去救人,還是來耍威風的?」
不想他這句話方一出口,那邊火雲宮中的其中一人頓時就轉過頭來。
羅英嫡還未察覺有異,那人眼中卻是忽地冒出一道神光,羅英嫡當即便覺得腦痛非常,似乎是腦中生刺一般。到這時候他才記起來,自己又忘記護持好自己,卻不想這般容易便著了道。
他連忙運起真元,正要祭出天師符,不想邊上羅剎女卻是已然察覺他狀況有異,手上一揮,頓時在羅英嫡面前露出一面屏障來。
有羅剎女護持,羅英嫡這才好了許多。只是他還來不及謝,那邊火雲宮的人卻是有了反應,當即便有一隊人馬要殺將過來。
好在此時火雲公主卻是開聲道:「好了,不過是個不懂事的晚輩說了幾句話,你們這些渾人激動個什麼勁。不過人家說的倒是不錯,你們在這耍什麼威風,真要想顯本事,便去把我的人帶回來。」
說罷,火雲公主卻是又向羅英嫡瞥了一瞥,臉上露出幾分莫名笑意。
羅英嫡卻是忍不住縮了一縮。
適才那火雲宮的人要衝殺過來時,他分明能感覺到自己已然被對方的殺意鎖定。那種渾身冰寒刺骨的感覺,他根本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便是先前對上那陰魂教徒甚至陰魂老祖時,都不曾有這等感覺!
只是他卻不知道,有這等感覺的卻不止他一個。
藺湘竹身為丹乾山的大師姐,也有不少見識了,便是因為天材地寶什麼的與人爭鬥,也算是平常事了,甚至殺人什麼的也不是一次兩次。可適才火雲宮的那一下,她卻是真正的被嚇住了,因為這已然算不上是爭鬥的範疇,而是真正的戰陣之道。
「這便是火雲宮壓箱底的火雲大陣吧?」冷清秋這時候卻是開口說話了。
只是她也是吃一塹長一智的,說話時已然事先在周圍步下了一層淺淺的禁制。這禁制沒什麼大用處,卻能把幾人的聲音阻隔出去,不虞被那邊火雲宮的人聽見。
「傳聞火雲大陣乃是傳至上古,比之傳聞中的十絕陣只有過之而無不及。而火雲宮也是靠著這套陣法,在修仙界中屹立幾千年而不倒。如今一瞧,果然十分霸道,只怕便是玄空老祖與酒中仙親至,也不敢貿然闖進去。」
冷清秋這番話出來,藺湘竹與羅剎女都是皺眉不語。而羅英嫡卻是在聽到「十絕陣」時,心裡便跳了一跳。
他還記得自己在秘境中曾破過無人護持的十絕陣之一——金光陣。只是當時他也是湊巧有玄水之精在身,故此才能破去,卻不想這兒卻是遇上了一個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