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又讓這妖精逃了!」
為首的男子道:「掌門師叔已在這落魂泊方圓千里布下天羅地網,又有忘情宮的高手襄助,定教她插翅難逃。」
忽然,另一名綠衣女驚聲道:「花彥娘剛才是不是在叫那少年『小蛋』,他、他莫非就是葉宮主吩咐咱們西域各派留意保護的人?」
為首男子搖頭道:「沒這麼巧罷?也許是妳聽錯了,何況叫什麼蛋的人也多得很,未必就剛好是他。」
且不說這四人如何懊喪疑惑,花彥娘抓著小蛋向東一氣飛出三百多里,四周天色全黑,萬籟俱寂,遠遠瞧見前方一處背風坡上怪石嶙峋,高高低低有不下百餘個天然洞穴,正是藏身的好去處。
她拽著小蛋進了一座較大的石洞,看看裡頭也算乾淨,暗鬆口氣放開手道:「小蛋,你來這裡做什麼?你乾爹呢?」
小蛋實話實說道:「我要去忘情宮,走到這兒迷路了。我乾爹在天雷山莊,沒有陪我一塊兒來。」
花彥娘詫異道:「你去忘情宮幹什麼?那地方不能隨便去的。」
小蛋回答道:「我已答應拜葉無青為師,要去忘情宮找他報到。」
花彥娘笑顏頓滯,一雙迷離媚眼上下打量著小蛋道:「葉無青要你當他徒弟?你沒說笑罷?」
看上去小蛋一本正經,不似玩笑,但她素知老五的乾兒子行事帶些傻氣,堂堂忘情宮主如何會瞧得上他?一時間頗費猜量。
小蛋在洞口坐下,問道:「六姨,那些人是誰,為何要追著妳不放?」
花彥娘一醒,道:「他們都是仙鴛門的,自己沒本事看管好門中的寶貝,硬誣陷是你六姨偷了,還一路追殺,非要我的命不可。」
提起仙鴛門,極少有人不知道,只因這一西域魔門委實是臭名昭著、聲揚千里。
據說仙鴛門的開山祖師亦算正道中人,由於創下了一門合歡雙修的秘術,不容於中土正道,這才遠走西域,開宗立派,廣收門徒。
可惜幾代之後魚龍混雜,先前尚屬嚴謹的門風漸漸鬆散廢黜,久而久之竟成了淫穢之門,不僅同門師兄妹之間齊修「合歡秘術」,連師父與徒兒、師祖與徒孫也明目張胆大行此道,美其名曰「和光同塵」。
傳到這一代掌門柳翩仙的手中,仙鴛門直系弟子不下數百,遍布西域的信男信女更是不計其數,又仰仗著忘情宮是座硬靠山,愈發地肆無忌憚。
花彥娘人稱風信子,生性騷浪,與柳翩仙一拍即合,月前仙鴛門奉葉無青之命精銳東進,突襲翠霞,柳翩仙率大半弟子前往,花彥娘卻留了下來。
短短沒幾天工夫,她便搞定了負責看守仙鴛門藏寶重地「七夕橋」的守值弟子,神不知鬼不覺從中盜出柳翩仙修煉多年的至寶「聖淫蟲」,得手後立刻連夜遁逃,回返中土。
哪知她前腳剛走,柳翩仙便回返仙鴛門。一見聖淫蟲和花彥娘雙雙不見,哪會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他盛怒下急頒掌門令諭,著遍及西域的門下弟子群起攔截,不得讓花彥娘安然回歸中土。
花彥娘用盡手段,一次次從重圍中逃脫,今日遇上小蛋,又在仙鴛門四大弟子的圍捕中成功逃跑。
小蛋也不曉得她說的是真是假,撓著頭髮道:「六姨,如果妳沒偷,和他們解釋清楚不就成了麼?總好過像現在這樣擔驚受怕。」
花彥娘哼道:「解釋,他們肯信麼?難不成,你要六姨脫光衣服,讓他們里里外外都搜上一遍?」
小蛋聽她提到脫衣服,忙起身道:「六姨,我還要趕路,不打擾妳老人家休息了。」
花彥娘從後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急什麼,天都黑了,你到哪兒去找往忘情宮的路?先歇息一宿,等天亮了,六姨會告訴你怎麼離開這片落魂泊。」
小蛋歡喜道:「我真是笨了,怎麼沒想到求您指點路徑。六姨,多謝啦!」忽覺得自己的手還在花彥娘滑膩的手掌中捏著,趕緊低頭掙脫開來。
花彥娘心頭一動,側目注視小蛋,暗道:「這小子傻乎乎的模樣雖說不上英俊瀟灑,可瞧他身板挺直,多少也有點男兒味。」
她連日來東躲西藏盡彼著逃命,粗粗一算,已有將近一個月沒享受過魚水之歡,這時竟又春心蕩漾、淫思橫生。
小蛋哪知道花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