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樾收起傳影鏡,眉頭緊鎖。
「血祖居然沒死,這下麻煩了,看來要多準備一些手段才行,萬一他找上門,也好有所防備。」石樾自言自語道,他取出傳訊盤,打入一道法訣,吩咐道:「呂師侄,吩咐下去,派人丈量藍海星的地盤,但凡不願意順從本宗的勢力,要麼離開藍海星,要麼死,派人關閉所有的跨星域傳送陣,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擅自使用跨星域傳送陣,另外,派人仔細搜索,確保藍海星沒有多餘的跨星域傳送陣。」
他擔心血祖和魔道修士利用跨星域傳送陣跑到藍海星,想要一統藍海星,第一步就是要控制所有的跨星域傳送陣,否則談不上統一藍海星。
「是,太上長老。」
很快,一個多月後,離火宗等勢力紛紛投誠,藍海星徹底成為聖虛宗的地盤,但凡不服從聖虛宗的勢力,要麼離開藍海星,要麼死,九仙派主動派人撤走了弟子,一些不願意加入聖虛宗的勢力紛紛響應,跟著離開聖虛宗。
呂天正派人仔細搜索,封閉了所有的跨星域傳送陣,沒有石樾的命令,不得使用跨星域傳送陣,違者殺無赦。
······
某個未知修仙星,一片連綿百萬里的翠綠山脈。
山脈之中遍布建築,不過這些建築大都損毀了,火光沖天,大量的乾屍倒在地上,仿佛被抽乾了鮮血一般。
一團數十里大的血雲漂浮在高空,散發出一陣讓人聞之欲嘔的味道。
血雲一陣翻滾,現出血祖的身影。
兩百多年前,他已經是煉虛後期,若不是西門仙族派人圍剿他,血祖早就晉入合體期了。
正魔大戰,給了血祖渾水摸魚的機會,他大肆滅殺低階修士,然後把痕跡抹除,把髒水潑在魔道身上,利用這一方式,他的修為提升的很快,如今已經是合體中期。
若不是顧忌仙族的存在,他早就大開殺戒,大肆血祭,恐怕已經恢復大乘期的修為。
「嘖嘖,堂堂血祖,竟然落到這般田地,需要偷偷摸摸的血祭,這可不像你的風格,也不像是我們魔道的風格。」一道充滿戲謔的聲音驟然響起。
「什麼人躲在暗處?給我滾出來。」血祖面色一冷,朝著某片虛空望去,袖袍一抖。
破空聲大響,一道血光閃過,一道百餘丈長的擎天血刃憑空浮現,朝著某片虛空斬下。
血色巨刃尚未落下,虛空一陣扭曲,似乎要被血色巨刃斬成兩半。
就在此時,虛空驟然亮起一道白光,一把三尺來長的白色骨劍飛出,迎風一晃,化為一道百丈長的白色劍光,迎了上去。
轟隆隆!
一聲巨響過後,白色骨劍將擎天血刃斬的粉碎,一圈肉眼可見的氣浪快速擴散開來,氣浪所過之處,房屋倒塌,土石崩裂,參天大樹連根拔起,幾十座千丈高峰的山頭都被氣浪擊得粉碎,塵土飛揚,濃煙滾滾。
白光一閃,一名白面如玉的白袍青年驟然現身,他的腳下踩著一顆西瓜大的白色骷顱頭,手上戴著一串骷顱頭,白袍青年身上沒有絲毫法力波動,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血祖感到一股壓迫感。
「你是誰?敢躲在附近偷窺老夫?難道以為老夫沒發現你麼?」血祖冷笑道,滿臉殺意。
「偷窺你?這你可說錯了,我一直跟在你身邊,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畢竟你現在不過是一名合體修士而已,我若是想殺你,還是很容易的。」白袍青年的語氣淡漠,一副不將血祖放在眼裡的態度。
「哼?就憑你?你不過大乘初期,就憑你也想殺老夫?笑話。」血祖譏笑道,一臉不屑。
白袍青年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伸手沖虛空一點。
下一刻,狂風大作,天地驟然變暗了下來,高空烏雲滾滾。
漫山遍野的乾屍仿佛活過來了一般,乾屍的皮囊紛紛撕裂,一具具人形骸骨鑽了出來,數以萬計的人形骸骨朝著血祖飛去,遮天蔽日,讓人看了膽顫心驚。
血祖並沒有放在心上,手掌一翻,一把兩尺來長的血色短刀出現在手上,朝著虛空一劈,血光一閃,一道百餘丈長的血色光刃一閃而出,一個模糊後,化為上百道一模一樣的血色光刃,劈向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