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腳步的話,等待自己的除了死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只是此時的桑天陽遭遇到了生死危機,若是自己等人不上前援救的話,將來金烏皇責怪下來,下場也只有死!
去救是死,不救也是死……這幾人不由得矛盾起來,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兩軍交鋒,先鋒賭戰,人族及同盟既有抵禦大帝之意,又豈在乎爾等小小大聖?」張真玄的一雙眸子平靜的可怕,目光落在天庭那邊幾位大聖的身上,讓他們如坐針氈。「在他二人未分出生死之前,誰若敢上前一步,便叫他連鬼都做不成!」
說這句話時,張真玄一身殺氣凜然,話罷,他舉起右手輕輕一握,十萬里星空當即一緊,漫天道則飛舞,壓迫人心。那幾位躊躇不前的大聖面色一變,猛地後退開來,皆是雙股站站,不敢再看張真玄。
就是那一剎,他們有種置身於地獄的感覺,從沒有哪一刻,他們感覺自己距離死亡是這般的近。他們已經很清楚,自己等人與張真玄的差距猶如雲泥之別,對方若想殺自己,恐怕真的就只需要動一動手指頭。
短短兩百年的時間,張真玄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真的就距離大帝只有半步之遙了嗎?
見那幾人安分下來,張真玄正想重新將目光落在戰場之上,可猛然間望向南方,平靜的臉上竟露出一抹凝重之色。他轉首對著身畔的蒙修戚輕聲道:「陸壓來了,你們切不可輕舉妄動,只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我去擋他來路!」
話罷,他的身軀略微出現了一絲漣漓,隨即面目冷靜的望著霍然與桑天陽的戰場,一動不動。
「金烏族的大帝來了?」蒙修戚面色大驚,想要詢問個所以然來,卻是發現張真玄好似被定身了一般,細探之下,他才發現眼前的張真玄只是一具冰冷的軀殼,張真玄的真身已然離去,前去擋住陸壓。
他一身修為已臻至大聖后期,並且與張真玄並肩而立,可饒是如此,依舊沒有發現張真玄到底是何時金蟬脫殼,瞞天過海的,他不由得苦笑一聲,這才發現張真玄當真已經達到了令他不可企及的境界,恐怕即使敵不過新晉升為大帝的陸壓,至少不會在短時間內敗北。
在場眾人,除了蒙修戚之外,再無一人知曉金烏大帝已至,只是不知身處何地,更不知人王張真玄已隻身一人前去攔截。兩人爭鋒百多年而未分勝負,而今陸壓已證道成帝,然知結果如何了。
不過,想來張真玄是不可能真正的擋住大帝的吧!
轉眼間,霍然與桑天陽的爭鬥已持續了一日,在聖王這個境界,一戰打了一日的少之又少,命運似乎在與兩人開玩笑般,就在霍然破開那包裹著桑天陽神魂的神魂之力時,他亦從六識玄心中跌落下來,戰力退到原本境界,而桑天陽也趁此良機得以重鑄肉身。
「不殺你,何以為人?」
恢復過來的桑天陽徹底癲狂起來,持著被血海之力摧殘的不成樣子的殺劍,展動一身法道之力,斬向霍然。劍光橫世,劈開了虛妄,這片區域像是在開天闢地般,其景壯觀無比。
若非親父早在百年前便在他身上留下暗手,剛才他已經死在霍然的手上,這不就代表著自己輸霍然一籌嗎?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故此他勢必要以霍然之血來雪恥。
唰!
火紅的殺劍力劈而下,太陽真火頓時大漲,熊熊燃燒,虛空都成了它的燃料,劈哩啪啦的響個不停。
「你本來就不是人!」霍然冷言相對,身軀一抖,卻是化作五個『霍然』,一提魔槍而動,其餘各自持有強大的聖王器,有劍有鐘有刀。五個『霍然』齊齊殺向桑天陽,狂如浪的法力雖然能助漲太陽真火,但其洶湧的很,太陽真火併不能一時燃盡,反被其避開。
五個『霍然』踏著真空之帶而行,嗷嘯震天,神通蓋世,圍著桑天陽攻擊不絕,或槍挑、或劍削、或刀劈、或鍾撞……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桑天陽這是以雙手對十手,雖將殺劍舞的密不透風,劍氣有斬天裂地之威,奈何終究敵之不過,時常擋了這劍,卻躲不過那刀。
唰……唰……唰……
不多時,他那重新凝聚起來的肉身已多了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不少地方都血肉外翻,可怖至極。
「去死吧扁毛畜生!」
霍然狂喝一聲,五具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