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鎮妖幡不過百丈,如此近距離打量著這杆仙幡,讓霍然感慨良多。先不論仙幡如何,但就是立下此幡的人就足矣讓人仰望。太昊啊,雖然他早已離世十數萬年,但在人們的心中卻依然綻放著不朽的光輝。
仙幡迎風飄搖,幡面鼓盪而獵獵作響,除了幡面上臨摹著無數神魔之外,並無其他出奇之處。但就是這麼一面幡,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仿若一座豐碑,隔開了大6和海洋。
見到了鎮妖幡,卻未能尋到蘇嫣紫,霍然多少有點失望,一時之間不知該往哪去,左思右想未果,望了一眼樸實無華的古幡,當即臨空盤膝坐下,細心感悟鎮妖幡的氣息韻律。
大地恢復了以往的平靜,甚至比以往更為平靜。
血殺堂被清剿,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之外,並無其他人知道實際上還有一個神秘的血主未曾伏誅。
域外戰場又一次開放,十數位年輕至尊前往戰場歷練,這些人的離去,讓很大一部分人鬆了一口氣,畢竟有這些年輕至尊在,很多人都被壓著,無出頭之ri。
平靜的ri子總是過得很快,這一ri天地震動,發生了大事。
五大勢力,包括百花宮,內中詭的大帝牌位幾乎在同一時候大亮,光華直衝天際,上達九霄。絲絲縷縷的帝威漫向大地的每一寸,所有人都感覺得到。
「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六位大didu在同一時候顯靈?」
「六位大帝是在預示著什麼嗎?」
「大帝顯靈,這是在示jing啊,人族將迎來一稱劫……」
中州浮屍血海,六位大帝顯靈的時刻,原本平靜的浮屍血海巨浪一層層翻起,一具具或人形或獸形的枯骨直立而起,盡皆眺望北方。每當有枯骨詭異的直立而起時,便有一層層巨浪拍擊而下,重新將這些歷盡數十萬年都不曾的枯骨壓下。
東域莽荒林中,有人在這一ri聽到了其中傳出陣陣獸吼之聲,聲震八荒,其音有種魔xing力量,攝人心神,恐怖無邊。
西漠太古洪澤,久無人跡的沼澤地之中,土浪忽而隆起,忽而降下,時不時有光華溢出,直接撕裂空間,崩碎一方混沌。
南疆忘情谷,內中傳出一陣陣鐵鏈交擊之聲,清脆鏗鏘,激起了漫天符文。
北原無生崖,從來風雪不侵的無生崖,此時卻落滿白雪,一聲聲沉重的呼吸聲傳了出來,其聲如雷鳴。
五大禁地與六位大帝幾乎在同一時刻發生異樣,讓得天地震動,無數人顫抖。
十絕聖地西玄洞天,樸實的老人在這一刻睜開雙眸,一束jing光直入虛空。他單手掐指,似在推算什麼,這個過程中他的臉sè越來越難看,在最後一指落下時,一似鮮紅yèti自他的嘴角溢出。老人呼吸喘急,闌及拭去嘴角血漬,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姬家外門太和殿,本在悠閒飲茶的沐河手一抖,茶杯落地而碎,茶水灑了一地,沁香氣味四溢。他眉頭一皺,眉心睜開一隻豎眼,上觀九霄下視九幽,而後一拂手收了眉心天眼,身軀緩緩隱入虛空。
冀州一座不知名的彥之內,空靈近仙的孩童正樂此不疲的疊著小石子,在他的眼中除了這些奇形怪狀的石子之外,再無他物,而一旁的佝僂老人也溺愛的看著自己的孫兒。
然而,幾乎在同一時刻,不管是佝僂老人還是近仙的孩童,兩人俱是身體一震,六識不顯的孩童在這一刻靈智大開,喃喃道:「禍起,難生,誰仙,誰死。」
八字落地,原本疊起尺許高的小石子轟然倒塌,小男孩兒也在這一刻雙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老人心驚,一把搭住男孩的手腕,在確定孫兒只是昏倒之後鬆了一口氣,不過而後卻面露凝重之sè,將孫兒抱到蒲團之上,老邁的身軀散發出絕世恐怖的氣勢,忽而一轉整個人便消失。
極北之地,鎮妖幡前,盤膝悉心體悟仙幡上若有若無的帝道的霍然猛然睜開眼,望向大地之上撐起的六道光柱,他在其中感應到了六位大帝的氣息。
「發生什麼事了?」霍然緊緊盯著鎮妖幡,不明所以。
此時的鎮妖幡亦是生出某種感應,幡面之上的無數神魔綻放出迷濛之光,要活過來一般。
咔嚓
遙遠的北冥海深處,傳出了一道清脆
第166章異象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