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緒,就是自己達到這個境界都用了數年。」
隨著九叔離開之後,葉豐都靠著桌子沉鬱難遣,數年的時間他等得起,可眼下無塵大會在即,九叔雖然不看重比賽結果,可這個大會無疑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甚至是整個一眉居的刺,作為唯一的弟子,他有責任更有義務用輝煌來洗滌污名。
沉思之際,葉豐都一手拿著玄精鐵筆,另一隻手握著一支普通的毛筆,輕與重的現實就擺在眼前,可要達到轉換無形的境界,並不是交換雙手就可行的,而是要真切感受到由重變輕的微妙。
時間恍然而過,葉豐都各自掂量著雙手,就在這時,身體猛然一頓,雙目錚亮暗罵不已「我怎麼這麼笨呢,既然普通毛筆與玄精鐵筆有難以名狀的玄妙,何不將雙方重量持平,然後再逐斤減少,如此就能很清晰的感覺到。」說完後急匆匆離開了一眉居。
第二日,葉豐都背著一個袋子回到了一眉居,砰然一聲就放到了地上,光聽聲音就知道,裡面的東西有些分量,九叔好奇的走過去,打開瞧了一眼,神色怪異道「你一夜未歸就弄了些這東西?不過,要打彈弓的話也不合適啊,這彈子太大了。」
葉豐都一把抓過袋子,呼啦一聲就將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乒桌球乓滾得滿地都是,定睛一看,儘是些黑色的珠子,渾圓飽滿大小不一,看上去足有二三十顆。
接著又故作生氣道「這麼大的珠子還打什麼彈弓,打飛機還差不多,這三十顆鐵珠子彼此相差一斤,最大的那顆正好是三十之數,應該與玄精鐵筆差不多,這可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的辦法。」
九叔一字眉微微皺起,面容凝重的蹲在地上,隨手拿起一顆打量起來,鐵珠子表面被打磨的非常潤滑,散發著絲絲冷意,最奇怪的是珠子上還有一個小指粗細的圓孔,再仔細檢查了其他珠子,造型果然是一模一樣。
冥想片刻,九叔旋即問道「你是打算用這些鐵珠子來訓練畫符的第二境界?」
葉豐都合掌笑道「九叔果然厲害,我正是這個意思,先用三十斤的那一顆來試驗,待符籙成功後再換下一顆,以此類推,這樣一來,它們之間的輕重意境就能清晰地感受到,等最後用普通毛筆畫出與三十斤相同的符籙,第二境界自然就會水到渠成。」
九叔先是點了點頭,繼而又搖頭苦笑道「道理聽上去是可行的,可你有沒有想過,把一顆三十斤重的鐵球套在毛筆上,還要用它來畫符,要知道,一張符籙的成功就需要數十次的演練,如此下來,符籙還沒有完成,你的手和胳膊就已經廢了。」
葉豐都茫然的看著九叔,抓了抓腦袋道「怎麼會?不過是三十斤而已,那玄精鐵筆也是這個分量,我還不是一樣拿在手裡幾個小時紋絲不動,這兩者又有什麼區別呢?」
九叔嘆然說道「區別是大大的不同,比如你拿起三十斤的東西是輕而易舉,可用一根木棍將三十斤的東西頂起來就絕非易事,你付出的力量甚至是前者的幾倍,現在你還會認為是一件簡單的事嗎?」
葉豐都喜意頓時消散,木然的愣在原地,很顯然,其中的奧秘他先前並未考慮到,可這並不是放棄的理由,過了一會兒,他咬著牙齒狠聲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能掌握第二境界,這點痛苦不足為慮,憑我現在的毅力和體質足以撐下去。」
九叔挑了挑眉,眼中暗暗流出一種讚賞,可嘴裡卻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先試試吧,實在不行再放棄,只要你有足夠的恆心,幾年以後踏入符籙大師的行列是板上釘釘的事。」
事實上,還真是與九叔說的一樣,當把那顆三十斤重的鐵球插到毛筆上面之後,葉豐都就嘗盡了苦頭,玄精鐵筆雖然也是這個重量,但那是以總體而論的,可用到毛筆上面就顯得頭重腳輕,他需得花費更大的氣力來控制平衡,只是一天的功夫,他的指頭和手腕就變得紅腫不堪。
夜深人靜,九叔悄然來到弟子的臥房,望著床上昏昏欲睡的葉豐都,心中不禁長長的哀嘆,緊接著拿出幾個冰袋,在腫脹處輕輕地敷起來,一直到了後半夜,他又拿出銀針為其針灸活血,眼看到了凌晨才靜靜離去。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三個月,葉豐都每次醒來後,痛苦都會消失大半,有時候半夜甦醒,他只能繼續假寐,暗中望著忙忙碌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