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了許多兵法之道,懂得了一些分而擊之的道理。
唐劫卻搖搖頭:「沒用的,別說血河不那麼容易被騙,就算能騙到也意義不大。血河的所有分身都是心靈相通,任何一個分身受襲,其他分身都會第一時間得知,並及時來援,對付他使用分而化之的手段並無意義,反倒有可能被他的一個分身糾纏,導致我們失去逃離機會。」
「那怎麼辦?」伊伊頓時犯起了愁:「要不……我們就讓本體出馬?」
唐劫依然搖頭:「不行,那只會讓血河之主更加看重我們,下一次追殺派來的只怕就不是四個心魔而是四個化魂了。」
「現在不也派來好多?光我們看到的就十多個心魔和一個化魂。」伊伊嘟囔道。
「卻未必全是衝著我來的。」唐劫悠然回答:「有件事很奇怪。」
「什麼?」
「血河第一次找我們用了幾個月時間,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我在哪兒。但是等我們消滅過他一次後,他已經知道了我的位置,就算一個分身來不及在三天時間內趕到自由之都,以本體仙台境那通天的手段,還不能把分身在最短時間內送到自由之都嗎?要知道那三天我可是隨時做好了用傳送陣逃亡的準備,可他卻偏偏就是沒來!這太不可思議了。」
伊伊怔了怔,看著唐劫,一時還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唐劫已繼續道:「三天……寶貴的三天!血河之主沒有抓住,硬是等到三天後,我進了萬寶天方才追過來,不知與天火塔有了什麼交易才進入此地。你不覺得奇怪嗎?好端端的能提前對付我卻不做,非要錯過時機再付出不知怎樣巨大的代價再進來。進來之後已經知道了我的位置,卻不全力追殺,那麼多分身,完全可以進一步分裂,象我那樣去撒網,結果前段時間連個影子都沒見,還是我先找到他。等他察覺了,沒有全部過來追殺,反而只派出四個心魔分身……他真的是為了我進來的嗎?派出那麼強的分身,真的是為了我嗎?」
伊伊張了張嘴:「你是說……」
唐劫低下頭:「我騙何衝進山河社稷圖,是因為那一天我與他交手的時候,看到了一些事,明白了一些東西,然後才下的決定。囚禁何沖固為我所願,利用何沖方為我所本。那麼血河呢……他是不是也是一樣?也許他也看到某個機會。追殺我不過是個幌子,以我為藉口進入這萬寶天,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唐劫已站了起來,他看向四方,眼神中閃爍出自信的光芒:「這裡面一定有他想要的東西,我只是個幌子!」
「原來是這樣,本來以為是個衝動的大笨牛,卻原來是只狡猾的老狐狸!」伊伊也恍然大悟:「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唐劫回答:「不管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我和他之間這一戰都是免不了的。既如此,到不如放手一搏,這一戰我還就要不用本體滅了他四個分身!」
說到這,唐劫心中已是豪情大起。
「不用本體怎麼做到?」伊伊亦為之怔然。
唐劫臉上已露出自信的笑容:「無非鬥智鬥力耳。伊伊,我以前教過你分而擊之的策略,那麼這一次,我就教教你除了分而擊之外,我們的老祖宗留給我們的其他智慧。」
伊伊聽得一臉迷糊,想這干老祖宗什麼事?
星羅大千界千萬年以來追求的都是長生之道,不朽之途,於這兵家兵法卻是認識有限。莫說仙人因不需要而無知,便是凡人世界,因有修者存在的緣故,也多不會去研究兵法。所以他們不懂,不是因為弱智,而是因為他們沒受過這方面的教育。現世里受過教育的還有各種不說人話不干人事的,何況那沒受過教育的?
但是唐劫會。
來世數千年的歷史爭鬥,讓他從骨子裡就不同與這裡的其他人。
下一刻唐劫已取出地圖,一邊看著地圖一邊道:「兵法之道,千變萬化,運用之道在乎一心。分而擊之不過是兵道之一,其精髓在於通過分化對手來削弱對手。但是削弱對手卻不是只有分化一途,也可以有其他辦法,比如藉助於天時地利。打敗對手又不是只有削弱一途,亦可是增強自身,故此這一戰,首先要選好地形……」
一邊說著,唐劫的手指一邊在地圖上快速划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