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肯不肯要了。
某種程度上,去當坐上客的學子便如婊子,實力就是姿色,排名就是名氣,天賦就是床技……
據說本期學子目前身價最高的是安如夢,作為唯一的無敵評價的學子,又是美女,天賦又好,她陪酒一次的價碼是一千靈錢,據說如果肯陪睡,還可以再翻幾倍。
真他媽豪爽!
可惜安如夢從未答應過誰。
學院到底不是娛樂圈,這個時代的人們也重名聲,對於這類事並不以為榮,大多數人是不會為「五斗米」折腰的。而學院本身也不支持這種做法,每月一天的假期就是對這種事無形的約束。
沒想到今天,蔡君揚竟然會提出這事。
或者是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蔡君揚補充道:「這事說起來也巧了,卻是林東升的老祖宗大壽,想要請一些有頭臉的賓客壯壯門面,就找上了我們。」
林東升是逍遙社的一名學子,也是最早入社的一員,在萬泉城也算有些地位。
林東升是他們同學,過去祝壽這是師出有名,對名聲無損,也難怪蔡君揚他們會接受了。
「既然是林家壽宴,那到好說。」唐劫點點頭:「不過我最近比較忙,未必有時間啊。」
蔡君揚已笑道:「東升說了,只要我們肯去,每人二百錢的謝禮。」
唐劫笑道:「林兄到也大方。」
雖然比正常價錢低了些,但到底是有正名的,又有同學之誼,這齣手著實不能算小氣。
想想唐劫在虎嘯谷出生入死一個月,也才三百多。
然而世道如此,賣身的永遠比賣苦力的賺的多。
唐劫的眼已是眯了起來:「那林兄準備邀請哪些人呢?」
「大概七八人。」蔡君揚回答:「再多他也請不起,哈哈!」
唐劫卻沒笑,只是問:「什麼時候?」
「十天後。」
「好!」唐劫點頭答應:「我一定去。」
待到兩人離開,唐劫的面色沉了下來:「這就開始了嗎……」
算算時間,安陽府的人應當已經來了。
這些人自然是進不了洗月學院的,要辨認唐劫,就只能等他出去。
學子們輕易不出學院,靠等是不行的,所以就需要有人找個理由把他叫出去。
以祝壽為名,以利益為誘,以同學之誼為情,到也算得上是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了。
只是……為什麼會是蔡君揚來喊自己?
難道暴猿是他?
唐劫有些不願相信。
雖然從一開始他就懷疑暴猿就在書柳平蔡四人中間,但他始終無法確認到底是誰。
他本來最懷疑的還是柳紅煙。
畢竟當初是柳紅煙提議把他拉入逍遙社,她對自己情況的熟悉,也暴露了她對自己的有心。
其次懷疑的則是平靜月,人人都看得出來,這個女孩對唐劫似乎有幾分意思,但這情愫卻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第三懷疑的則是書名揚,一個胸有大志的書呆子,整天捧著本書,借看書遮掩面色,偷眼觀察,最是合適不過。
至於蔡君揚,他是排在最後一位的。
他無法想像素來都是豪氣沖天,一心想成劍俠盪人間不平的蔡君揚突然變臉說自己是天神暗子的情形,無論從感情還是分析,他到不想也不願意相信會是蔡君揚。
然而今天,來邀請他的卻是蔡君揚,這讓唐劫也有些迷惑了。
難道暴猿真的是他?
一直以來自己都看錯了人?
又或者他也只是被人利用?
若如此,那有沒有可能之前幾次的接觸,柳紅煙平靜月他們表現出來的不正常,其實也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畢竟許多事有一就有二,既然能利用一次,自然也能利用多次。
若如此,那不是之前對柳平書等人的懷疑依據也要被推翻?
他站在那裡思考良久,終究是找不到答案。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猜臥底的遊戲也許是天底下最不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