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地看到一艘飛舟脫離出來向這裡駛來。
怎麼,對方中有人認識自己?
「可是仲月府的天池仙人?」
聲音迴蕩在他的耳邊,聽這聲音可以判斷出此人魄力十足,但付雲平分明聽出話中有一絲揶揄,心頭起的一分怒火讓他面色看上去有些不善。
待飛舟落地,停於山岩,付雲平看見這青年嘖嘖稱奇的樣子,皺眉反問:「你是誰?」
青年含笑道:「我來自十地歧霞山,天池仙人稱我紫袍便是。」
祖逖倆也張望著,反正兩人已經找到了好東西。嗯,就是後殿那塊藥田,可惜被布置了一個陣,還得請前輩出手破掉。
「紫袍?這名字好奇怪,師兄。」
「師弟,這是道號。」
巫木正想著心思,按目前離了山頭的時間,天雲師傅說不準已經知道他們離開遊歷了,嗯,在京城多看看就回去修行,省的師弟以為他這師兄貪玩兒。
「閣下修煉至今,就能去真星主持論道,又得月神召見,還以為是個天生三頭六臂的人物,一見之下,也不過如此。」紫袍早在靠近時就凝神注視著付雲平好一會兒,如今緩緩說道。
「你!」
付雲平怎麼也沒想到,一個路人都會這麼專門停下恥笑於他,當下冷冷地回道:「你又是什麼人?」
「我?我是十地九陽玄暉一脈座下弟子,與月神一派是有不少糾紛!」紫袍一笑而過,意有所指地道,「天池仙人若是仲月王未來的妹婿,指不定將來會交手,提前說一聲……」
「讓你做個準備!」
十地九陽中的玄暉星?如此辱我!
「滾!」
自己的事傳的沸沸揚揚,被人風言風語是免不得的。他知道身後祖逖兩人在偷聽,就沒給這個嘲諷者好臉色,吐出一個字,轉身朝兩個小修士走去。
「好個滾!」紫袍一怔,大笑。
「前輩……」祖逖眨巴著眼,見他走來剛想說什麼就被打斷了。
「祖遠、巫木,咱們走!」
「啊?」巫木抬起頭,有些愣,不懂什麼情況。
我們早知道不聽了,祖逖見付雲平氣得不輕,心中打鼓,是不是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了,見他沒再說什麼,於是老老實實跟上。
「呃,後殿的藥園。」巫木回過神來。
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寶貝,祖逖大汗,他很想知道師兄跟人說話時看不看人家的臉色?
「想不到堂堂仲月府的仙人居然連這點話都聽不下,真高看他了。」紫袍冷冷一笑,心中暗道,也無意再多說,轉身回到飛舟上。
「你笑的輕鬆,可你沒他的經歷,自然感受不到他的困窘,」紫甲劍靈出聲,覺得青年說的話有些過了,「仙尊的脾性你倒是學了不少。」
卻不料紫袍不屑道:「這天池的經歷有何稀奇,若非得月神召見,名號傳出,天下有幾個人知道,一介男兒,不趁此時有一番作為,在這仙門遺址同我一般,帶那些師弟師妹看個新鮮,真是幼稚!」
他心中又不知想到了什麼事,臉上一團糟的感覺,甩了甩袖子。
自家劍靈知道自家事,他是不樂意做這種事的,當然也就對天池仙人帶著兩個小修士看風景的做法不屑一顧。
誤會有時候就是這麼產生的,不明不白。
藥園中,付雲平剛剛如無其事地破去那遮蔽、隱匿靈藥的陣法,就看見巫木兩人興沖沖地收靈藥了,動作十分的賣力。
他不由疑惑,自己這個年齡時有對靈藥這麼渴求嗎?
好像並不這樣吧!除去爹娘時不時地熬藥湯給自己吃,在外面也是闖著蠻荒大山採集些奇珍賣掉作元夜,現在的年輕人這麼缺少資源麼?
「前輩,都收好了,咱們走吧。」這兩人美滋滋地收割回來,還有些意猶未盡。好東西足足的,像千年人參這類的可有不少。對了,剛剛跑掉的那個是萬年人參精吧,可惜了。
「也能賣不少了。」巫木就笑得開心多了,他預感到天池仙人是不會在乎這麼一點靈藥的,畢竟人家是富貴人,之前搜刮表現貪了點。
付雲平納悶地道:「你們很缺錢?」
聞言,祖逖瞪大眼,感覺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