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繼續說著,聲音異常尖銳,「吳真仙,你可聽見了,別裝著還在身合天地沒有甦醒。」
「渾澀?」
披髮青年轉過身看向人群中,見有二人臉色不好地並肩走來。
……
「竹居士和扶散人?」
另一頭的瘟君注意到了那邊,心中微動,將披髮青年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頓時面色一沉!他如何猜不到被陰了。
府邸四處正有四位老神在在,見那二人走出,便於暗中施法,天光籠罩著這一片,封住了瘟君的去路。
「藥神這個老傢伙在裝?」瘟君看了幾眼,輕聲自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面露一絲慍色。
他身旁的泗六童兒忽然覺得一陣慌,感應之下,不由驚恐,對瘟君道:「大人,四岳來了!」
瘟君尚在思索事情,略一點頭並不作答。
泗六童兒見狀,雖說錯愕也無可奈何。只聽到庭院外傳來聲音:「泗六,吾等念汝修煉至此,實屬不易,現在若降便不教汝魂飛魄散。」
……
在遙遠的十萬大山中,有一座有成群鳳鳥棲息的千丈高山,自古名為『通靈山』。山巔有一處祭台,今稱作『焚台』。台上有神人占完卜,正看著石棱上剩下的三枚靈珠,淡淡一笑。
「雷老三。」
神人眯著眼,說出一個人來。他喝了半口身邊案桌上的芽茶,望著天空日月同輝的景象,又接著喃喃自語。
「你可要像我百年前看好的那樣,去好好鬧騰一番。」
……
「莫慌,泗六。」
瘟君聽得外面出聲,冷哼一聲,安撫下小童。只見他右手持出一把紙扇,口中喚了一聲「樂無極」,他左袖中亦飛出一把紙扇,喚了一聲「無盡藏」。
「危蛇星宿。」
雙扇一把在手,一把在空中,只這麼輕輕一扇!庭院中,憑空生出大團掠空的烏雲和大量濃郁的迷霧,雲裡霧裡有兩條巨蛇盤出。
「疾!」
待瘟君長喝一聲,法寶扇出的風碰觸到四岳在周圍布下的陣法,頓時亂成一氣。沒有一處角落不被飛灰侵襲,就連泗六童兒這個鬼王,都覺得幽冷陣陣,好似有無數鬼影虛浮。
……
城外,人群中的祖逖再次詫異地看了眼天空。天亮了,但那亮得比熾陽星還誇張的月輪是什麼鬼?
「我早就聽說過,四大族中,自從多少年前炎*號,一直便屬火族強者最多,最有大族之風,不想來的人這麼多。」
祖逖繳納過許久沒碰的元石進城後,環顧四周。在後面的兩排隊伍,前面的青石板大街上,他從穿著上看,發現人家來的占了一半。
「咦?」祖逖突然一怔。
他旁邊不遠處,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人,頓時那人附近空出來一片。
「擦!這人哪兒冒出來的?」
「咋了?嚇我一跳!」
「前面什麼情況?」
附近的凡俗先天一驚一乍,圍過去的人越來越多。
「這……不是怒水城的武揚麼?」祖逖認得那人,心中疑惑。
他是怎麼來的這裡?
另一邊,武揚看到別人都圍著他,一時間迷茫了。
「剛才老子幹嘛來了?」他撓著頭,心中悶道。
……
「武揚兄,你剛才幹嘛去了?」
祖逖瞅了一眼對方,開始看走了眼。沒想到這才過去幾個月,對方就開闢紫府,境界穩固,正式成為修仙者。
「不知道。」
武揚也很納悶啊。他就感覺一暈,轉眼之間怎麼就給坐地上了?還有,這位祖家的小哥,以前怎麼認識的他啊!
二人揣著心思,與一批修仙者共同行過橫道,走過府天,到達王城中供四大族共訣事宜的執事處,被一些凡人引進門去,到了一片廣場。
廣場上,有一條長隊,來迴繞滿。炎族人趕的急,許是沒等到王城的大熱天,這一會兒前面都是他們的人。
光華流轉,祖逖這些在後面的人都聽不得前面在說什麼。
「搞什麼,在這廣場上還施法秘談,怎麼不入殿?」
「這是進行了幾天